起来了。
宋传祺一拍天歌肩膀:
“只要咱们武斗不输,文斗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反正整个上都都知道咱们不学无术嘛!对了,小舅子你这身板也太瘦了,搂着跟个姑娘似的。”
“……”天歌挤笑,“瘦归瘦,揍人的力气还是有的。”
张瑾澜张了张嘴还想说心里担忧,但再一想,却发现宋传祺说的好像也没错。
本来在众人眼中,他们几个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跟四大公子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如果武斗能赢,到时候打个平手,对他们而言也算是赚到了。
心里不犯愁了,瓜子儿自然继续嗑上了。
天歌没有料到宋张二人居然想的这么开,正准备继续说出口的文斗想法,也便顺势压了下去。
罢了,还是让这二位少点期待,保持一颗平常心好了。
……
闹了这么一出,虽说不怎么让人爽快,但一想方才让宁馨吃了憋,几日后的文武之斗也不见得就必输无疑,宋张二人的好心情这又回来了。
尤其是知道天歌是醉仙楼老板的侄儿之后,又少不得留在楼里多喝了两杯,直到后头府里有人来传,二人这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一回到里屋,寒山便带着几分担忧道:
“公子方才是有意与四大公子针锋相对?”
天歌嗯了一声承认,继而解释道:
“反正就算我恭敬顺从,也与他们做不了朋友。”
与卢光彦的私仇且不说,“从我进城的时候起,就被宁馨郡主视为与姬修齐一条船上的人,尤其那一晚告官之后,郡主殿下往后便铁定不会让我好过。”
“四大公子与郡主交好,所以定然不会冒着得罪郡主的风险对我温言好语。既然注定是要对立而站的,不若立场坚定一点,这样至少能卖宋传祺和张瑾澜一个好。”
寒山在上都处事,向来都是结好各方,走万金油式的路子,所以方才一听天歌对郭子君回驳的时候,便准备开口劝和。
谁曾想天歌却负手身后与他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所以他才一直沉默到最后时刻。
但不说话,不代表他就认同这样的做法。
直到此刻。
直到天歌剖明个中关系,他才意识到自己只是惯性从一个商人的角度看待问题,而不是一个已经卷入其中的涉局之人。
“慕叔,有时候我不犯人,耐不住人会犯我。这种时候,我们不得不站队。”
寒山默了一默,最终点了点头:
“公子说的不错,是我太过小心了。揽金阁不主动惹事,但不代表就怕事。没有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笑脸叫好的道理。这么些年小心经营,不就是为了日后需要的时候能游刃有余么?眼下别人主动挑衅,咱们若再继续委屈下去,怕是在江湖上也会给人瞧不起了。”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天歌略一沉吟:“今日之后,因为我的缘故,醉仙楼怕是少不得要受到刁难。”
寒山闻言笑了:
“公子且放心。凭几个娃娃的口舌之争,还影响不了醉仙楼在上都的地位。就算您今日动手打了那几位公子,也不过是少年人的玩闹,说上天去也就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
听寒山如是说,天歌最终放下心来。
……
马车悠悠行于道中,上头属于御史大夫卢家的徽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光彦,方才你为什么一直拦着我?姬家那小子你不让我动也就罢了,那姓林的小子为什么也不能动?”
想起方才在楼上所受的委屈,宁馨郡主只觉憋屈至极,要不是因为卢光彦一直拽着她,她早上去教训那姓林的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