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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对于惯常参加安平侯诗会的这些文人们来说,是远超他们水平的佳作。
再加上四大公子的名声加持,众人自是少不得对三人的诗文好一通夸赞,直夸得几人心情舒朗开阔,就连先前被天王们气出的不快也消散一空。
——当然,方才几人的不快,不过是流露间隙恰巧被四个臭小子瞧见罢了,就算这些人一句不夸,以贵公子们养气的功夫,又哪里会真的形于颜色?
侯府当中一派和乐,侯府外头亦是热闹非凡。
因为设置了赌局,而且赌额不小,所以今日八人的诗文会全程从诗会现场抄送到场外,让大家见证保证公平的同时,也不知不觉扩大了这场诗会的关注度与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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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府。
休沐的卢御史正在跟同僚们饮茶叙话,正说到侯府的诗会,忽见身边小厮推门而入,手里还拿着一卷纸轴。
卢御史正欲出言呵斥小厮无礼,可待听到那附耳之言的时候,到嘴边的迅驰便又收了回去。
轻咳一声,看着面前坐着的几位尚书大人,卢御史一捋胡子,随意道:
“既如此,你便将诗稿念来一听吧。”
小厮闻言,当即展开诗稿,清了清嗓子便吟诵起来。
第一首念的是顾世宜的。
待小厮念罢,礼部尚书张恒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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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太常卿的这个小儿的确出息,当得起董承那样看重他。”
张恒年口中的董承,是云阳书院止制科的先生,与当初安阳才子徐淮乃是同科,只可惜那一年徐淮受到周燮的刺激,愤而放弃国试,让董承得了那一年的状元郎。
第二首念的是易家三公子的,搭腔的是户部侍郎郭芳:
“到底是易家儿郎,就凭这首诗,绝不会堕了易相的才名。真是后生可畏啊!”
第三首念的是郭子君的,当爹的自是不好品评,夸赞的机会便留给了卢御史:
“郭贤侄的诗文又精进了,上次我进宫的时候,陛下还说上都这届的儿郎们个个有大才,今日一看,陛下果然极有先见,想来明春国试的时候,郭贤侄定会金榜题名啊!”
被三公之一当众夸自家儿子有出息,郭侍郎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只是嘴上还得说着“不敢不敢”聊表谦卑。
三大公子都有了,剩下的那卷自然是卢家公子的了。
听小厮抑扬顿挫的念完,郭侍郎当即好一通夸赞,张尚书自然也不落下。
但是说完之后,张尚书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这边送来了四大公子的,一会儿就要送那四大纨绔的了吧?
一想到自家那浑不吝的臭小子,张尚书就觉得心里发毛。
鬼知道那小兔崽子能诌出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来……
尤其再一想,一会儿自家小子的诗文还会被当众念出来,张尚书便恨不能找块地缝儿钻进去。
他今天应约出门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诗会这茬呢?
早知道跟这姓卢的和姓郭的喝什么茶啊!
不行,他得赶紧寻个由头赶紧溜了。
然而不等张尚书跑路,方才那出去的小厮又一次推门而入:
“老爷,四大天王的诗作也有了。”
张尚书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完了,人要丢大发了!
不仅仅是张尚书这样想,在自个儿家里练功的太尉大人宋辰时在听到小厮来报的时候,也一下子错了准头,箭头连草靶都没有碰到。
倒是安平侯府坐在闺房中对镜贴花的宁馨郡主心情颇好。
“那几个草包能作出什么好诗来?听他们的诗文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