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松。
安隅的一派淡然与邓英的紧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安隅步伐依旧未动,她站在门口,好似前进一步都会脏了她的鞋子似的,她望着邓英的女儿,话语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似是在诉说一件及其平常的事情。
“你父亲的死,与你母亲脱不了干系,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金钱引起的罪孽,几十年的夫妻情,抵不过金钱的诱惑,你怕还不知晓你母亲的心狠手辣。”
“你少含血喷人,”邓英怒及反驳。
“含血喷人?我是律师,做任何事情都讲究证据,邓女士,敢与我作对,是谁给你的胆儿?”安隅阴森的话语与屋外的狂风糅合到一起,显得那般的骇人。
黑压压的天持续了一整日,在入夜时分刮起了大风,安隅站在门口,黑色大衣随风飞扬,身后,是枯黄的树叶从树枝上纷纷落下,洒满地。
“这座城可不信安,”邓英冷笑言语。
“安律师别流言蜚语缠身就说是我做的,这些年败在安律师手上的人还少?想报复安律师的人还少?”
“邓川现在在s市生死未卜,邓家即便权利在大也是鞭长莫及,手够不到徐绍寒便想拉我当替死鬼?邓英,你真是太小瞧我了。”
安隅话语一处,邓英面上有一闪而过的凝重。
她是邓家之女,但这层关系,已经极少有人知晓了,但今日,当安隅冷笑狂妄将这话语道出来时。
邓英稍有些轻颤。
“妄想败坏我的名声让徐绍寒分心,你们好达到自己的目的?”说到此,一声冷笑声响起。
她在道;“那你真是小瞧我了。”
背后,是呼啸的狂风,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吹弯了树枝,更甚吹断了树枝。
她步伐微微向前,将狂风摔在身后,望着邓英冷笑道;“我也是万分好奇,当初邓家抛弃你的时候何其干脆利落,如今你却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家族弄死你的丈夫,邓英,我是该说你聪明绝顶,还是该说你傻得可怜?”
“妈妈、”身旁,邓英的女儿稍有些不可置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别听她胡说,”邓英开口,欲要反驳安隅的话语。
“我胡说?你不姓邓?”她残酷的语言,将现实如同洋葱似的一层一层的扒开,血淋淋的放在邓英女儿面前,让她看清现实。
她本不想去摧残这个尚未成年的女孩子的,但心想,温室的花朵总该有人来摧残,那摧残的那个人为何不能是自己?
“邓家给你开出了什么条件让你能狠下心弄死自己丈夫的?还是说,邓家的条件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你的丈夫对你的背叛?”她说着,步伐缓缓向前,慢慢的、坚定的,朝她而去。
一寸寸的逼近邓英。
英气的面容上端的是阴孑之气。
她每往前一步,邓英便往后退一步。
安隅在道;“你当初放弃了做千金大小姐的机会,跟着柯松这么多年,原以为会受尽宠爱别呵护一辈子,却不想还是躲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来插足你的婚姻,你不甘心自己奋斗多年的财产要分给这个吃了屎的男人一半,所以你起了狠心弄死了人家,那样所有的财产都是你们的,外人占不去分毫。”
“你胡说,”邓英开口,嗓音尽显尖锐。
“我胡说?”她冷笑反问,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用盛气凌人的姿态寸寸逼近邓英。
“生死之礼,乃z国多年流传下来的传统文化,人死要放三天,入棺、出殡、火化每一样都要选个黄道吉日,你尊了哪一样?邓女士,为了一己私利不尊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为什么?这么对待自己丈夫的入墓之礼,你就不怕他夜半三更嫌地下冰凉转身回来找你?”
“你闭嘴,”邓英咆哮。
试图让安隅终止她的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