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盥洗室内,安隅撑着洗漱台吐的天昏地暗,那干呕声听起来格外吓人。
徐绍寒紧随进来,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后背,徐黛端着水杯站在一旁。
不舒服归不舒服,她的性子依旧犟得很。
即便是吐的头晕眼花腿脚发软她依旧是伸手抚开徐绍寒的大掌。
“乖……,”男人开腔,话语尽是心疼之意。
良久,吐到没东西可吐,她扶着台面缓缓下滑,尚未碰到地面,被徐绍寒一把抱起。
人在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此时,客厅沙发内,安隅面色寡白靠在徐绍寒怀里,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男人搂着她,伸手抚着她的后背,话语温软,“漱漱口,乖乖。”
她照做。
这日晚间,徐绍寒抱着安隅,坐在沙发上,总是听闻公司里的人说怀孕艰辛,此时,他领会到了。
安隅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没了跟他闹的劲头。
亦是没了同他言语的劲头。
徐绍寒伸手落在她手背上,而后缓缓握着她的手落在那平坦的腹部。
那里有着他们爱情的结晶。
徐绍寒偷着这片刻的欢愉,侧首,薄唇落在她发丝。
“安安我们好好过,恩?”
这话,没有半分回应。
她伸手,欲要抽离,却被人握的更紧。
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徐绍寒此生,不会给安隅逃离的机会了。
这夜,徐先生抱着人坐在客厅良久。
他本该将人放在床上的,可心底,到底是存了私心。
许久过后,安隅动了动身子,男人微俯身问道,“想吃什么?”
安隅摇了摇头,伸手欲要去端茶几上的水杯。
却被徐先生伸手接过,“凉了。”
一旁徐黛识相,紧忙过去倒了杯温水过来。
徐先生这才递至人跟前。
大半杯温水下去,好了些许。
“熬点粥,多少吃些。”
这话,是对徐黛说的。
言罢,他抱着安隅上楼。
将人放到大床上,掀开被子让人躺了下去。
床沿,徐先生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发顶上,随即俯身轻啄。
安隅想躲,但她一个正虚弱的人怎躲得过徐绍寒?
这日,徐黛端着托盘上来时,入眼的便是安隅躺在床上,徐绍寒轻抚她发丝的情景。
见徐黛进来,男人伸了伸手,示意她将托盘端过去。
床上,安隅稍有些昏昏欲睡。
“喝点粥再睡,”他说着,没给她回应的机会,伸手将人从床上捞起来。
不给她反抗的机会。
他喂,也得她想喝才行。
几番折腾下,粒米未进。
徐先生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不可能惯着安隅。
但思忖回去,不惯着如何?
自己现在本就是个死刑犯。
在不好好表现,搞不好落个死无全尸。
“多少吃点,”他规劝着。
好言好语。
“难受,”她开口,话语恹恹。
“因为难受,所以才要吃,”徐先生伸手,将她面庞碎发往后拨了拨。
安隅抬头睨了眼人家,伸手将跟前的瓷碗往外推了推,“你不要以为这样便能抹去你犯下的罪。”
“牢里的囚犯若是表现好也能落个从轻处理。”
“死刑犯不包括,”安隅开口,话语硬邦邦的。
“那我求个缓刑,”说着,这人伸手将手中瓷碗搁在床头柜上,而后伸手将安隅抱起来落在大腿上,且还万般体贴的扯过薄被盖着她的膝盖。
复又端起碗,尧了一勺子清粥递至她唇边,大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