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其表的花瓶有什么好陪的,”男人开口,尽是不屑。
柏芮闻言,轻飘飘的睨了眼人家,“你在她跟前,不会也这么说我的吧?”
“怎么会,”那人反应颇大,越是如此,越是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不会最好,”柏芮是个精明人吗?
精明。
不精明怎能做一个精算师。
但在精明的女人碰到爱情都是个傻子。
她就是典型的案例。
眼前这男人,宋辕、人民银行京都分行行长,如此身份地位,自然多的是人觊觎,即便这人,出身不高,也多的是人想去攀附他。
一个好的职业,给了他无数脸面。
“我瞧你今日心情不好,”那人见她面色不好,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怎?看着你即将跟别的女人迈入婚姻殿堂我是不是还得笑脸恭送一番?”柏芮也是个暴脾气,那话出来,字句之间都带着刺儿。
弄得对面的男人没什么脸面。
“我都说了这并非我所愿,人家找上我,我不能不应啊!强权面前,我不得不低头。”
“人家找上你你就去,人家让你吃屎你吃吗?别特么跟我说你没跟华芙那个贱人睡过,床都滚了还来跟我喊可怜,谁特么给你的脸?”
柏芮冷睨了眼人家,哐当一声将手中杯子搁在桌面上,那满面怒火不带掩饰的。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知道我不好受你还上门来招惹我?你妈给你的脸?”
她怼不赢那群律师,并不代表怼不赢眼前人。
“好好好、我错了,我今儿是诚心来道歉的。”
男人跟女人之间但凡有点故事,再有一方不要脸,就没什么好事儿。
这日,在精明的精算师不也还是败在了这男人的甜言蜜语之中。
临了,柏芮伸手拉了拉身上薄被,看了眼躺在身旁的男人,嘲讽道“是不是得安排个时间表出来,谁一?谁二四六?”
“谁是正宫,谁是妾?”
“你别瞎说,”身后人身上搂住她的腰肢,往被子里带了带。
银行家与精算师的爱情本也算是一段佳话,可这佳话,终极抵不过男人对权利的爱。
副市长的准女婿脚踏两条船的消息,若是放出去,门楣受损是小。
举家牵连是大。
有人敢玩儿,自然也有人敢赌。
磨山
安隅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眼前,一份切好的水果送上来,上面撒着酸奶。
侧眸望去,尚未来得及说话,只听徐先生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答,伸手将膝盖上的抱枕放下来,伸手端起徐绍寒送来的那份水果。
“去帮忙,可不能让你白吃,”徐先生伸手将人从沙发上牵起来,许是刚沾了凉水,冰凉凉的。
徐绍寒想,喜欢发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得带到身边去才行。
牵着安隅起身时,男人深沉的视线落在徐黛身上,似是在责怪她看护不利。
而后者,微颔首,惊出一身冷汗。
厨房水槽前,徐先生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递给徐太太,且吩咐道“洗干净。”
洗西红柿,实在没什么计较,岁的孩子或许也能完成。
但就是这么简单的工作,徐先生那吩咐的话语异常认真。
身后,菜刀落在粘板上的声响异常清晰。
徐先生听闻水声断,唤了声安隅,且伸长手,大意是想让她把西红柿给他。
伸出去的手半晌都没收回来。
回眸看了眼。
好家伙。
安隅抱着西红柿站在水池旁啃起来了。
气的徐先生心肝脾肺肾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