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自私自利又阴暗的,赵波也不例外,在看到同事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之后,这个男人整个心都不得安宁。
归家,他将关系打到了安隅身上,希望她能在徐家作用,不要求高深,最起码能保住他这个市长的位置。
如同那些古代将子女嫁去深宫大院的老父亲一样,企图用老一套为自己谋取利益。
可事实呢?
那个嫁进深宫大院的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更甚的是一个在他视若无睹的压迫下长大的继女,如此时候,安隅不落井下石已算是仁慈,而这人,却贪心不足妄想得到更多。
“当初我就不应该听你的让安隅进去,”赵波怒及咆哮。
若是赵书颜进了徐家,他此时何须在这里担惊受怕?
胡穗闻言,笑了,冷颤颤的“当初徐董要求娶的本就是安隅,指名道姓的,从就不是什么赵家嫡女,你们赵家其他人消费安隅的名声便罢,你这个知情人还说这话。”
外界那些劳什子传闻都是假的。
从一开始徐绍寒根本就看不上赵书颜。
旁人都以为安隅捡了赵书颜便宜。
这都是放屁。
胡穗似是不愿同这个浑身怒火的男人在有过多言语,准备离开,行至门口欲要拉开门时,停住步伐,望着赵波在道“那些要弄死你的人,不会因为谁而放弃,自古、帝王无情,你比任何人都知晓。”
言罢,胡穗赫然拉开门出去。
却与门口站着的赵书颜撞个正着。
而此时的赵书颜,思绪还落在她的那句话里。
从一开始,徐绍寒求娶的便是安隅,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有那么一瞬间,赵书颜脑子嗡嗡作响。
四目相对,胡穗的冷锐在撞到赵书颜时,更是明显了半分。
这就是赵家养出来的好女儿,好到站在门口偷听别人的谈话。
楼下,胡穗拉开冰箱倒了杯冰水,四月天一杯冰水下去,怒火消了大半。
她这一生,自从嫁给赵波开始,便不敢吃生冷之物。
只因那些东西对女性身体不好。
辛辣,生冷之物,她十几年未曾碰触过,一直克制良好。
原以为,身体养好了,自己注意点便好了。
可后来,现实朝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她这辈子,不能生育,不是因为自己本身,而是她的亲生女儿给她下了十几年的药。
十几年不孕不育的药。
她这辈子,苦心积虑步步为营干尽伤天害地的事才能站上如今的位置。
却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个笑话。
身后,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胡穗端着杯子过去,见赵景尧背着包站在门口。
二人相望,胡穗稍有惊愕。
“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队里把我调回首都了,”赵景尧开口,解释了自己为何会这么晚突然回家。
“把你从j省调回来了?”胡穗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赵景尧点了点头。
胡穗闻言,刚刚与赵波吵架的阴霾一扫而光,望着赵景尧,似是异常高兴,“吃饭了吗?我给你弄点吃的。”
“好,”他点头。
“你把东西放一放,然后去找你叔,他在书房,”胡穗说着,准备转身往厨房区。
与此同时,赵景尧唤住她,“四月天不算凉,冷的喝多了不好。”
胡穗闻言,看了眼手上的杯子,嗳了一声。
赵景尧从j省调回来,无疑是高迁,这对整个赵家人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此举代表着她们在首都政场上的根又扎紧了半分。
一个家族是否强大,要看这些后辈是否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赵家这辈子,也唯独一个赵景尧能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