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如何也劝不住。
简兮俯身端起酒杯,嗤笑了声,似是半开玩笑半讥讽开口“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万事由天莫强求,何需苦苦用机谋。”
“一个意思,”祁宗点头。
简兮偏头,喝了口酒,不怎样的心情好似因祁宗的到来好了半分。
祁宗劝了她十年,劝到现在,已经不准备在过多开口了。。
彼时,她回来时,祁宗见到这位故人的第一面不是欢迎,而是一生叹息平地起,
这声叹息,来的太过无力。
只道是简兮撞了十年南墙都没有回头的意思。
“你姑娘多大了?”她问,开始闲话家常。
“九月份进小学,”一行三人,祁宗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唯独她与徐君珩,十年过去了,也就这般,说不出个好歹来。
“羡慕。”
“老二十月份的预产期。”
“人生赢家啊!”简兮开口,话语间止不住的羡慕。
祁宗呢?
坐在对面,看着这个盘在跟前的女人,扯了扯唇角道“如果你及时止损,现在也会是人生赢家。”
这话,将简兮给怼到了墙上,宁她无言以对。
除了无奈浅笑在也找不出其余话语里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片刻,她为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这世上,女子本就比男子痴情,不然怎会有痴心女子负心汉的说法?”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便注定不走寻常路,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换句话来说,长久以往下去待你老了,在回味人生时,除了刻骨铭心持之以恒的爱过一个不会娶你的男人之外,你还有什么?还剩什么?简兮、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祁宗的话语颇有几分苦口婆心。
三人十年的友谊,他不忍心看着简兮一头扎在徐君珩身上,帝王无情这话并非没有一定的道理。
从青春年少行至而立之年,谁都不年轻了。
像徐君珩那样的男人,年轻时没有让他一腔孤勇排除万难将你娶回家至。成年之后,你便莫要多想。
这样的男人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有越来越多的考量,年轻时的婚姻于他而言或许只要爱情便够了,可现如今,不止。
他要朝堂平稳,要权衡朝堂关系,要思考这场婚姻能带给他多少利益。
你不能说他无情,因为从古至今的帝王皆是如此。
简兮是何等聪明的人?
可她装傻装了数十年。
“徐家的每一个人都有所求,阁下求的是徐家屹立不倒,徐君珩求的是朝堂之路,四少求婚姻,徐落微看似对政治漠不关心,实则她也在求徐家人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