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来了。
男人迈步过去坐在床沿,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凹陷下去的腰窝上,缓缓的,来来去去的抚摸着,原以为,闹闹也该醒了。
可躺在床上的人纹丝未动,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徐先生稍觉不对劲,虽未入秋,公寓里中央空调一直都是恒温,但如安隅这般睡一晚,体质差的人不见得不会生病,
他半撑在床上,伸手将挡在人脸面上的发丝轻轻拨开,这一拨,吓得徐先生稳不住了。
那张寡白无血色的面孔毫无遗漏的暴露在自己眼前。
伸手探上她额头,急切的呼唤声此起彼伏,眼见唤不醒人家,伸手将人摇醒。
近乎后半夜未眠的徐太太此时哪有什么好心情?
好不容易将将睡一觉被人摇醒,起床气尽显,坏脾气立马就上来了,跟被人吵醒的黑猫似的,瞬间炸了毛。
拧着眉头一脸的不耐之意。
狠瞪了眼眼前焦躁不安的徐先生,翻了个身,继续睡。
“、、、、、、、、安安,”徐先生一阵无语,继而在度开腔。
见安隅不应答,这人半撑在床上柔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晨起没睡好的人脾气是真不大好,偏生这会儿徐先生还不依不饶的跟只蜜蜂似的在她耳畔嗡嗡嗡的唱着山歌,徐太太烦躁,伸手扯过头顶的被子将自己捂进去。
似想隔绝他的恬燥。
“安安、”若说前一句是温润的,那么这一句明显带着怒火。
显然是担心安隅的身体,但这人的不配合让他颇为恼火。
安隅依旧想睡,但肠胃作祟,她可以用被子挡住徐绍寒的念叨声,但挡不住生理需求。
实在是忍无可忍,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风也似的冲进了衣帽间,徐先生见此,愣了数秒,随即起身欲要进卫生间。
他不介意,并不代表徐太太不介意。
高呼一声阻了他欲要开门进来的动作。
“是不是拉肚子了?”徐先生担忧,隔着门板询问。
安隅坐在马桶上,抚着面庞,一副头疼的不行的模样,恩了声。
“何时拉的?几次了?”他在问,似是一定要事无巨细的问清楚。
“昨晚回来开始的,记不清了,”隔着门板徐先生都能想象的到这人恹恹的语气。
问了个大概,徐先生拿着手机给林青海拨了通电话,大致讲了讲安隅的症状,随即询问有何方法,那侧,林青海给出吃药和不吃药的方案,任由徐先生选择。
后者细细听着,且不懂之处及时询问。
安隅腿脚发软从卫生间出来,被徐先生及时的捞进了怀里,其轻手轻脚的将人安顿在床上,小声的叨叨着,话语中掩不住的心疼“昨夜怎不给我打电话?”
安隅顺势床里蹭了蹭,话语恹恹“以为没事。”
拉肚子嘛!当真以为是没事。
不曾想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
“喝点水,”徐先生半搂半抱的将人扶起来。
安隅拒绝、
这人冷着嗓子凶了句“都拉脱水了还闹。”
这日上午,安隅听着他打电话,推了几个重要的会议,那侧,周让似是还想据理力争,被他冷着嗓子吼了回去,再也不敢多言。
徐氏集团顶楼,谢呈见周让丧着脸挂了电话,问了句怎么了。
周让耸了耸肩,拿起桌面上的内线电话,一边拨号一边道“徐董上午不来。”
“是不是出事了?”谢呈焦急询问。
是不是出事儿了他不知道,周让只知道老板要是在这么任性,他迟早出事儿,底下那些老总迟早有天要撕了他。
身为特助,看似风光,实则活的比谁都悲催。
他就是那夹心饼干里的奶油,腹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