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微微倾斜,修长的头发披散在脑后。
颇有几分家居家的味道。
与商场女强人的形象半分都不搭边。
这夜,晚餐结束。
安隅进了书房,再出来,九点半的光景。
进衣帽间挑了件黑色呢子大衣拿在手上,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徐黛见此,询问了声。
安隅只道“我出去一趟,你早些休息。”
“可是、这么晚了,”后面的话不说也罢。
徐绍寒将徐黛唤来,无疑是不放心安隅一人在家,眼下外面寒风呼啸,安隅准备出门,对徐黛来说却是不是什么好事儿。
“出去拿个东西,晚些就回来了,别担心,”说完,扬手将大衣套在身上。
拿着手机径直出门去了。
这夜,未让叶城相送,不合适。
黑色的轿车钻进夜幕里,险些和夜色融为一体。
远吗?
不远。
她掐好时间开车过去也就半小时而已。
十点整,将至。
站台上,有一男人坐在上面,一身浅灰色的大衣在身,发丝微微凌乱,一副从战场下来还未来得及归家的模样。
江止坐在站台上,受这着阴凉的寒风望着眼前车来车往的街道,明明也就分钟的时间,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有毛病,在这细雨纷纷寒风秉秉的夜晚坐在路边吹西北风,且还是冬季里的西北风。
直至一亮黑色轿车缓缓停在跟前。
他才收了这想法。
夜幕中,安隅推开车门下车,站在江止跟前。
男人睨了她一眼,伸手将手中东西递给她。
“控制用量。”
“恩,”她应了声,伸手将白色的瓷瓶揣进兜里。
笑望江止,“你不问问我拿着东西要干什么?”
“问你你会说?”
“不会,”安隅答。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江止冷哼了声,好似眼前这人在放屁。
明知故问这么拙劣的戏码她倒是用的炉火纯青,一个惯犯还装什么纯洁?
寒风吹过,江止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望着漫无边际的黑夜道“我给你的只是简单的治宠物拉肚子的药,即便是调查我也是有原由的,安律师还是莫把你那些高尚的想法告知我了,受不住。”
他自然知晓安隅拿着这些东西去干不了什么好事儿、
但从哪个某种角度来说,人都是自私的,明哲保身,也没错。
“我也没准备跟你说,”安隅接过他的话语,冷冷淡淡,带着几分单薄的浅笑。
“最好,”江止答。
此时、街道对面,一辆黑迈巴赫缓缓的行驶过去,后座上,男人仅是侧眸之间视线定住。
瞬间,所有疲倦一扫而光。
似是不可置信,直至瞧不见站台上的背影这人才缓缓坐直身子,随即,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
那侧,徐黛接起,徐绍寒直言询问“太太在不在家?”
“太太刚刚出门了,说是一会儿回来,”徐黛如实告知。
徐先生恩了声,收了电话。
吩咐警卫掉头。
车子行驶至站台时,空无一人。
哪里还有什么安隅的身影,就好似他刚刚看花了眼似的。
“去查,刚刚这个站台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