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
这个定律,在天家是铁律。
“是不是徐绍寒?”
“不是,”无关徐绍寒。
“徐家人?”
安隅缄默。
邱赫冷嗤了声,说不上来的讽刺。
她站起身子,望着邱赫,见着人面上端着冷怒的容颜,咬牙切齿的模样似是恨不得把她脑子掰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忍了良久才来这么一句“你就没想过离婚?”
“当初差点离了。”
“那为什么没离?”
“因为自己贪心不足,想要更多。事实证明,贪心不足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现在就是在承受本该自己承受的代价。”
徐绍寒当初给过她机会放她离开,可她贪恋徐绍寒带给自己的温暖,以至于现在越陷越深。
贪心不足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现在就在承受代价。
怪不了任何人,只能怪自己。
这日上午十点,总统府发布会现场,在处理完国事之后,有媒体记者开口及其客气询问“虽然在这个发布会现场很不适合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想替广大国民问一下徐先生,您跟何小姐是否好事将近?”
这话,客客气气。
也找不出叫人反驳的理由。
话语落地,一众记者凝神屏息,显然是都想知道这个答案。
徐君珩呢?
尽管这个问题早已有了标准答案,可这人还是迟疑了一番,落在台面上的手缓缓紧了紧,视线不动声色的移向二楼,那里、站着简兮。
四目相对,万事难言。
“各位静候佳音便好。”
这话、未点名,但也未曾拒绝。
如此一语双关的话语真真是叫人激动。
这本是现场直播的发布会,话语一出去,大多数人都躁动了。
而何莞呢?
看着发布会,微微低了低眸。
看不清是何思绪。
这日下午,徐家老爷子一个电话拨到了何老手上,二人闲聊之余提及孩子们的订婚宴,何老爷子心想,如此先斩后奏,也只有徐家能做的出来了。
满城风雨推着她们往前,若眼下何家不答应这门订婚宴。
回头,只怕整个首都成都无人敢在娶何莞。
这场订婚宴,他不得不应允。
徐老爷子一口一个晚辈办事不利的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徐君珩身上,而后又将何莞夸了一通,直道见过几次,也喜欢的紧。
一旁,何莞端着杯子倚在窗前,望着眼前冬景,听闻两家长辈互吹。
许久,直至老爷子挂了电话,转头问她“菀菀有何想法?”
何莞微想了想,端起杯子不紧不慢喝了口水“先订婚吧!”
“跳去订婚直接结婚,谁知晓徐君珩上位之后会有何变故?”而这种变故,是他不想看见的。
变故?
老爷子担心的永远都是利益,何曾想过其他?
但这话,何莞没说,也不能说。
隐去内心的咆哮,淡淡开腔“我不喜欢冬天。”
老爷子凝着她许久,似是想找出什么不同来。
但未果。
她仅仅只道了句,不喜欢冬天。
这句话可以诠释为不想将人生中重要的仪式放在冬天完成。
不喜欢冬天,实在是不喜欢。
这日上午,安隅看了眼近期手中案件,而后,让宋棠停止她手中业务。
大有一副做个了断,短期内不准备工作的架势。
宋棠虽照做,但隐有疑问“是最近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吗?”
“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安隅随意开口。
宋棠从未听安隅说过累,特别是在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