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晚饭后一个小时就去世了,狱医说是心脏骤停。”
这是官方的解释,但安隅不信。
不信。
“开门、进去看看。”
“不准开,”安隅激烈的嗓音猛然响起,猩红的眸子擒着倔强的泪水,怒目圆睁的瞪着发出此言的温平。
声嘶力竭开口“你一个嫌疑犯有何资格?”
是!此时,她身旁的每一个人都是嫌疑犯。
狱警也好,徐绍寒也罢。
“安安,”隐忍一路的人在见到安南尸体时,猛然失控,徐绍寒担忧轻唤。
安隅猛然转头,望着徐绍寒,转头之间,那蓄在眼眶中隐忍的泪水在此时哗哗哗的往下条。
悄无声息的,如同六月突如其来的暴雨似的。
控不住。
转头一瞬,安隅有太多想说却没说出口的伤人之话、
她尚且还有半分理智,且这半分理智尽数用在了徐绍寒身上。
这是她能给他最后的一丝暖意。
这夜,邱赫将到简兮公寓,二人的交谈尚未进入重点。
邱赫便被一通唐思和的电话喊走。
唐思和那句“安隅电话过来,让带法医过去,说是她父亲在医院暴毙了,你现在马上去城郊监狱。”
邱赫闻言,直奔公寓门口而去。
急切的步伐引得了回简兮的注目。
“火烧屁股了?”
正低头穿鞋的人头也未抬,直接开口“安隅父亲在监狱去了。”
霎时,简兮只觉五雷轰顶。
从九点半到十点半这一个小时是煎熬的,这一个小时之内,徐绍寒查看了监狱监控,却好巧不巧,安南监狱门口的这段录像是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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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监狱对监控这种东西是极其看重的,毕竟,休息时间,里面的动荡需要通过监控来远程关注。
在看管安南狱警的坚持下,徐绍接受了他说有内鬼的事实。
顺藤摸瓜的将所有监狱看管监控的人挨个查了一遍。
此事、动用了徐绍寒手中的势力。
十点二十分,周让告知监狱监控室里有个员工近期账户有大笔进账,来路不明,极为可疑。
徐绍寒素来是雷霆手段,
当即令人抓起来。
十点半,唐思和带着法医急奔而来,邱赫急吁吁的小跑在后。
这夜,注定不是个平凡之夜。
安隅不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却信唐思和与邱赫。
这与徐绍寒而言是一个悲哀的事实。
但这份悲哀中多着一丝丝的理解。
“让检方介入吧!”温平二度开口。
“凭什么?”安隅怒斥,瞪着温平的眸子冒着凶狠的狼光。
“不管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是谁,弄不死的人我一定要竭尽所能送他上国际法庭,任何人都休想无法无天。”
意思明显,如果是徐启政,即便是弄不死也要送他上国际法庭。
“这件事情与阁下无关,”温平可以确定。
最起码,他不认为一国总统会傻到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
“那什么与他有关?”安隅怒问。
歇斯底里的语气中带着万般隐忍,她再问“若有追根究底,从一开始将安南弄进来的那个人就是罪魁祸首,没有他。他也死不了,你休想为他开脱,我现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我只恨当时没再办公楼直接捅死他。”‘
安隅当着徐绍寒的面咆哮着,嘶吼着。
说着恨不得捅死他父亲的话。
行至如今,她还有何好顾及的?
“是畜生就不要装人,他狼心狗肺残忍无情为了权利牺牲儿女还连带外人,就他这般的人就应该下十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