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家时,这些苦力活都是自己干的,现在自己修仙求长生去了,砍柴的苦力活落到日益年老的父亲身上。
想到这里,秦浩轩心头的愧疚更重。
去往小屿山的路上,不少熟人也看到了秦浩轩,一个个惊讶的和秦浩轩打招呼,看向秦浩轩的眼神有同情,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在他们眼里,秦浩轩也是修仙失败回来了呢。
秦浩轩没有理会这些,现在他就想着多砍些柴,这样父亲以后就少要去小屿山砍柴了。
天晴还好,一旦天阴或下雨,父亲老寒腿发作,行走都很困难。
修仙者们用来战斗的开天斩,此时被秦浩轩当做柴刀用,他手起刀落,一根根树枝被劈下来,然后熟练的劈成一段段,再用麻绳捆绑起来扛回家。
砍柴是以前秦浩轩常做的活,那时候多多少少有些应付了事的心思,现在却全心全意的想多砍些柴,因为自己多砍一捆柴,父亲就少要砍一捆柴,少要往返小屿山一次。
整整一宿,秦浩轩没有睡觉,在小屿山上砍柴,然后背回家,继续上山砍柴。
第二天早晨,秦父和秦母醒来了,他们走出房门,看到整齐堆积在院子里,犹如小山一样的柴,整个人都惊呆了。
“轩儿,你昨晚一宿没睡,净砍柴了?”秦母心疼的看着儿子,语气里隐含着一份责备。
秦浩轩笑道“修仙睡的本来就很少,没事儿,您快去做早餐吧,我饿了。”
看着儿子精神十足,秦母宠爱的瞪了他一眼,忙去厨房忙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秦浩轩白天陪父母说话,晚上则上山去砍柴,他足足砍了足够家里烧一年的柴,还将家里的地都给耕了。
秦母心疼儿子,生怕累着儿子,可秦浩轩认为自己能为家里做的太少了,怎么做都不够,如果不是家里院子不够大,他真想将十年的柴都砍回来。
这样日益年迈的父母就可以更清闲一些了。
大田镇的村民们知道秦浩轩不是被开除的,而是特意回来看父母的,也一个个送来了礼物,这些天秦家始终门庭若市。
秦父和秦母也不嫌烦,笑呵呵的迎来送往,招呼客人虽然累,但是他们乐意啊!按照他们的话说,谁让咱儿子争气呢?别人家想这么热闹都没机会!
朴实的话语,满满的自豪,秦浩轩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是父母的骄傲呢?虽然他不乐意应付这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亲朋,但只要父母高兴,怎么样都没关系。
张家的人也派人过来询问,张狂跟张扬的情况,秦浩轩虽然同张扬不睦,却也实话实说,两人在教中都是被重点培养的弟子。
张家人知道这消息,连忙回家张灯结彩的布置,哪怕自己的孩子不能回家,但在仙人那里被重视,也是值得庆贺的。
秦父也会将刑拉到一旁偷偷询问,张狂张扬二兄弟在仙人那里,是否受到的重视更多一些。
而刑……则有着一张夸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把秦浩轩吹得天上有地上没有的,好似明天就能做掌教一般。
秦浩轩听到那乱吹的话将其赶走,老实同父亲交代情况,生怕家人被刑给误导的膨胀了。
闲暇时间,修仙之后略同医道的秦浩轩为父母开了几幅药方,为父母调理身体,虽然不能长生,但也能减少病痛,父亲的老寒腿,母亲的风湿病都是很厉害的顽疾。
这几天,秦母除了和秦浩轩聊天之外,每天都针线不离手,一直要到夜深人静,还在昏黄的松油灯下缝缝补补。
将秦浩轩的旧衣衫缝补好,又忙活着给秦浩轩做新衣服。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秦母那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被针头刺出血却仍不肯停的手,两鬓斑白的母亲脸上已经有了许多条皱纹,每一条皱纹里都填补着对儿子满满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