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得到答案后,她又是一顿。
“那,我也可以,我现在很弱,跟他站不到一起,可我会拼命强大,跟他站到一起的,明明说过的呀——”
她茫然的望着金爷爷,像个突然找不到出口,只能被迫在原地打转的幼兽。
焦急惊慌,无助暴躁,可又满目惶恐的委屈。
“那,那为什么,突然,他突然就,就,说我廉价呢?我,不廉价的,一点都不廉价。”
“我可以一人潜伏海底,一月不出;我可以一人入热带群山,半年不出;我可以一人进练堂,三年不出;我可以一人进修,五年不出——”
“这些,我都可以一人做到,别人都比不上的,我也是很努力,很拼命的,哪里,廉价了?夙顾白他这样说我,完全否定了我先前的努力,与存在的价值——”
“好像,我是,完全无用的,可我明明不是啊——,明明,不是啊……”
女孩儿的唇角绷的紧紧的,泛起了青色,双手握的紧紧的,凸起了青筋,似是处于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这让金爷爷都想跳脚了。
哎呦~
丫头啊!
我叫你祖宗!祖宗成吗?
别问我了!
别问我了啊啊啊——
我踏马真玩儿不起你们年轻人的游戏啊啊!!!
然,他却撸了把老脸,沉沉的叹口气,纠结了下,才试探性的开口。
“那个,丫头啊,娃子,可能不是在跟你辩,人定胜天,或者逆天改命,甚至覆天为尊,任吾畅行的这个理论,也不是在否定你自我努力的价值是廉价。”
“他这个廉价,貌似是用在你,你说你,走到无路可走,愿意去背负,去承受什么的时候?”
陷入死胡同,一时走不出来的舒千落,听到金爷爷这提醒,愣了好几秒。
啊,对,夙顾白没有否定她的价值,也没有否定她的努力,而是否定了她的观点,说她的观点廉价。
可是,她有哪里说错了吗?
难道,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
夙顾白他不会倾覆所有,背负所有的去换回,他想要换回的人吗?
她都会这么想,也绝对会那么做,那么,比她固执,甚至偏执的人,怎么可能不会那么做?
所以,她到底哪里说错了,竟然惹到他生气?
这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人生气,没吵没闹,没吼没怒,就那么孤凛凛,疏凉凉的跟她说话,望着她,却让她觉得,他比什么时候都要可怕。
就像,翻涌覆灭的海洋,在掀起冲天海浪时,是很可怕的,汹涌澎湃,怒火燎原。
而在那之后的平静,看似危机解除,祥和一片,可在那之上,或之下却是伏尸无数,断垣一片,甚至没人能知道,以及能够预测到,下一场覆灭,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一样。
毫无征兆,压逼人心,直入神经与灵魂的惧怕。
至少,她有些怕。
“——爷爷……”
女孩儿看向那似是努力在安抚她,也似是尽力在化解她和那少年之间,这突如其来的冷战,抿了抿嘴。
“他好吓人——”
……关于这一点,金爷爷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心塞又郁结的叹口气。
“白娃子这突如其来的一遭,把我腿都给吓软了,要不是有墙撑着,我都能给跪了!太吓人了!比他爹妈生气的时候还吓人!”
“你是不知道啊,他小时候虽然也是个阴晴不定的娃儿,你指不定哪一句说不对了,他就能直接拎起棍子打残你,断胳膊断腿儿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