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很不巧你全踩了。所以现在,滚。”他俊脸上略一皱眉,便威严得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垃圾般多余得很。
王总敢怒不敢言,靠墙喘息几口气,求饶许久都无果,才想起来要把叽叽喳喳反驳不服的妇人带走。
李秘书办事很牢靠,先是让王家股市波动、再找出他们藏起来的陈年旧案、让大小媒体就着这个方向深挖,彻底把王家的玉石生意挖垮了。
没过一周,王家破产的无声无息,仿佛商场上从来没有过这一家。
唐曼曼被王氏夫妻恶心得厉害,不安地守在小延病床边,愧疚疲乏:“怪我,我不该让逼他去上学的。”
“不是你的错。”计深年看着她憔悴愧歉,心里酸得发疼,沉眸揉着她的发、温柔至极。
医生在晚些时候又过来检查了一遍,点点头说道:“孩子伤势不重,身体恢复情况还算不错,其他情况只能等他醒来再看。”
直到傍晚,小延才悠悠转醒把自己缩成一小团,苍白的小脸脆弱,眼神警惕又敏感,看到身前隐约站立的人影,本能的惊恐尖叫起来。
孩子刚苏醒声音还很稚嫩沙哑,唐曼曼心疼得拿着杯子给他倒水,眉目慈爱,上前一步想把他拥进怀里安抚:“小延乖,别怕,是妈妈。来喝点水,嗓子干嚎会发炎难受的。”
小延看着她靠近,反常得往后缩,尖叫声更加凄厉,唐曼曼心里没来由的一慌,想靠近看怎么回事。可只要她的脚步一动,小延声音便更尖锐一分。抗拒,不安,恐惧……这是一个孩子会对母亲产生的情绪吗?
唐曼曼的心在一瞬间被一双无形的大掌攥紧,沉闷而窒息,一抹不安悄然爬上心尖。她强压下自己翻滚的思绪,轻声安抚:“小延,别怕,我是妈妈啊,你不认识爸爸妈妈了吗?”
不管认不认识,现在的小延不仅不听,还抓起手边的枕头砸了过来,满是受到惊吓的样子,警惕性极高。
计深年察觉到了不对,一把拉住还在试图接近的唐曼曼,试探性的往后退了几步和小延拉开距离,果然见到他的神情放松了些许。
所以,小延是在防备他们?
这个认知让计深年的眉头紧皱,唐曼曼还在他怀里挣扎,眼里的茫然和担忧让人心疼,但是显然她也发现了这一点,没再贸然靠近。
“小延这是怎么了?”她这话是在问计深年,目光却半寸没离开床上的小人儿。
“也许是受惊后的应激反应,最好让医生过来看一下。”计深年的语气低沉,却奇异的安抚了唐曼曼心里的不安。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医生。”
唐曼曼愣愣的点了点头,计深年将她安置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尽量安抚这一大一小。
医生很快就来了,可小延排斥所有人的靠近,包括医生,只要有人靠近他几步之内,得到的只有尖叫和扔打物品。医生无法近距离观察诊断,也不敢妄下结论,长叹了一口气,拿出小延入院昏迷时做的身体检测,斟酌着开口。
“计总,计太太,小少爷伤的是脑部,我们在他刚入院的时候为他做了脑部的拍片检查,目前从检测结果来看,小少爷只是表面伤口,大脑并没有任何损失。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接下来的话,医生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目光小心翼翼的从计深年脸上划过,毕竟,这可是谁都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说。”只是简单地一个字,却足以震慑人心。
医生浑身一震,哪里还敢犹豫,“要么是小少爷受了惊吓,有些创伤后遗症,只要好好休养,必要时请心理医生干预,问题不大。要么……只怕是旧疾复发……”
幼儿园在送小延过来时就简单和医生介绍了小延的情况,所谓的旧疾无非就是自闭症,可那根本就是无解的病症。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