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唐曼曼和萱萱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下两人谁都不敢说话了。
霍爷回到书房,结果却发现计深年早就离开了。他脸皮抽了一下,眼睛里盛满怒火,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地上。
手下战战兢兢地开口:“霍爷,计总走的时候说要他的助理过来谈合同的事情……”
霍爷冷笑一声:“他人都在我手里,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居然还不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走,真当他这里是善堂了。
站在旁边的手下怕被迁怒,想了想才开口:“霍爷,其实这正好说明计深年着急了。不然他怎么会沉不住气要求见助理,说不定就是在想办法快点离开。”
霍爷背着手,听见这话略一想,也觉得有些道理。
他唇边勾起个阴冷的笑,手指点了一下桌子:“让你们看着他,你们就这么把人看跑了?”
手下心里紧绷:“霍爷,哥几个一直盯着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可是您走之后不久,计深年就站起来看了一下油画,接着就要离开,连书桌那儿都没靠近过。”
手下不知道要紧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书桌上,霍爷听到油画两个字神情却是一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眼底暴躁地盯着下面的人:“除了看油画就没有别的了?”
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蔓延到四肢百骸,手下立刻跪在地上,惊慌又焦急:“没有,霍爷。他只看了一小会儿油画立刻就走了。”
霍爷听到这话缓和了一下情绪。
这个书房的机关是他亲自盯着人做的,事后又把知道的人都灭了口。计深年再怎么聪明应该也想不到,何况油画倒没什么,经常进来的人都会盯着看一会儿。东西也不在油画这边。
霍爷放下了心,挥挥手让人出去。
彼时,计深年修长的手指间,一个小型u盘在转动。他盯着这个u盘看了一会儿,仰头倒在床上,想着自己擦身而过时看到的那个哑婆。
他从来没有请过什么哑婆来照顾萱萱。
能够陪着萱萱进来这里的,除了唐曼曼不做他想。
计深年紧紧攥着拳头,压下心里面无孔不入的害怕和疯狂意味。要是唐曼曼出了什么事,他要让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全都偿还她。
房间里昏暗又安静,鎏金的家具工艺品都仿佛融化了一样,只剩下模糊不清的线条。一种压抑的氛围在滋长,沿着每一个缝隙向外探出去。
马上就要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