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深年脸沉的跟一只护食的巨兽一样,看的顾冉愣了愣。
“计先生……这是……”眼中的惊慌淡去,唐曼曼茫然的眨眨眼,半响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计深年救回来了。
计深年揪着眉头回首,想说些什么,结果在看到唐曼曼此时的模样后,瞳孔猛的一缩,喉咙一哽,所有的话都化为了一句震天响的爆呵,“蠢女人,给我老实躺下!”
怎,怎么了,这是!
唐曼曼吓的一个哆嗦,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僵硬的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只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床边的男人。
“你……”计深年呼吸猛的一窒,气的脑仁儿一抽一抽的痛,斜跨一步,挡住顾冉好奇探究的目光,大手暴躁的一挥,将滑落到一旁的被子胡乱的扯起粗暴的按在小女人的身上,三下五除二的将小女人裹的严严实实,挡住了刚才其无意泄露的春光。
这个女人,到底能迟钝到什么地步?
快被人看光了都不自知!
而且,脸上还顶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无辜表情!
脑海中不自觉的闪现出方才那只短短一瞬的画面,计深年的心中莫名的一阵火热。
唐曼曼浑身上下,就剩一双眼睛还在外面,一眨一眨的惊弓之鸟一般忐忑无比。
“咳咳……”被忽略已久的顾冉握拳干咳一声,“深年,你不该向我介绍一下这位小姐吗?”
唐曼曼寻着声音看过去,这才看清刚才被自己错误攻击的人长什么样子。
对方冲她笑了笑,看起来十分的和善,让她不自觉的回了个笑容。
“你医院不是还有手术吗?”计深年剑眉微微一挑,深眸里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情绪,转身赶人,“我让李秘书给你备车,好走,不送。”
“……”顾冉嘴角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计深年,‘过河拆桥’四个字,你知道怎么写吗?”
他到底是怎么和这样厚脸皮的人做了多年的朋友?
“不劳你提醒。”计深年霸气的扬了扬下颚,“李秘书,送客。”
刚刚送走杜清欢的李秘书快速闪入,再次展现超高的专业素养,顶着一脸的抓痕笑眯眯的将人请了出去。
走之前,顾冉用自己仅存的几分理智留下了医嘱,以及唐曼曼需要用的药。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脱离了危险,劫后余生她本该庆幸,可不知道为什么,瞄着床边的高大身影,莫名的有些紧张以及心虚。
床垫猛的下陷,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迅速靠近环绕,打断了唐曼曼的思绪。
“唐曼曼,你到底是怎么平安长到的这么大?”计深年半个身子撑在床边,健壮的身躯将唐曼曼整个笼罩在下,“在计氏门口都能被人绑了?”
男人磨着牙,话说的十分的咬牙切齿。
“对,对,对不起。”唐曼曼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颤巍巍的道歉,“给你添麻烦了……”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计深年会亲自来救她。
毕竟,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计深年又那么忙。
想到这些,唐曼曼心中越发愧疚,鼻子也有些发酸。
“哭什么!”计深年一噎,向来的从容逐渐龟裂,僵硬的抬起手在唐曼曼的脸上抹了一把,“我骂你了吗?”
“没有。”唐曼曼咬着下唇,使劲儿的摇头,心中又是羞愧又是委屈。
她的脸上还带着伤,又被顾冉抹了药,现在混合了泪水看着就紫一块红一块,十分的凄惨。
计深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嘴角一勾,“别哭了,丑死了。”
同计深年认识以来,唐曼曼从未见多对方笑,一时间有些呆住,还真就忘了继续哭。
“以后,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