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次是她失算了。
“短期内没有。”林长森像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乔心的跟前,半坐在办公桌上,一手撑在前方,另一手将玫瑰举到两人中间,任由玫瑰的香味在两人的鼻息间流转,“那长期有吗?我提前预定了。”ii
乔心额角一抽,“林长森,滚……”
“你终于肯叫我的名字,而不是别扭的‘林先生’了。”林长森夸张的欢呼一声,“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不如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庆祝一下。”
“出去。”乔心咬着牙,置若罔闻的将话说完。
林长森走还是走了,不过走之前不顾乔心的反对将自己带来的玫瑰换到了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花瓶中。
美其名曰,能陶冶情操,让乔心保持愉悦的心情。
看着视野中存在感极强的红玫瑰,乔心忍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见鬼的陶冶情操。
唐曼曼性子柔,可做事却有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在收到乔心转发来的文档之后,她便在房间里忙了起来,期间连管家来了几次都未察觉。ii
直到电话吵闹的响起,她才从工作中抽离了思绪。
“院长妈妈?!”看了来电显示,唐曼曼无比惊喜。
没错,来电话的人正是当年收留她的福利院院长。
今年是福利院成立三十周年的纪念日,院长希望她能在当天回去看看,帮着做些准备和孩子们一起高兴高兴。
唐曼曼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虽然她被唐思远收养离开了福利院,但是她依然常常会回福利院去探望老院长。
在她的心中,福利院就是她的另外一个家,院长妈妈也是她的另外一个亲人。
当天晚上,唐曼曼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计深年,并且汇报了自己那天的行程。在经过两次危险之后,她再不敢像以前那样随意,凡事都要警惕些。ii
“知道了。”计深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的平光眼镜,削弱了五官的凌冽,多了几分禁欲的气息,“到时候让司机接送你,我的人会在后面跟着,有事就跟我打电话。”
“对了……”
唐曼曼正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住,疑惑的回头。银色的笔在男人的指间转了一圈儿,然后在纸上点了点,“昨天你煮的面不错。”
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之后,计深年就不吭声了,镜片后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唐曼曼,在无声的表达着某种诉求。
唐曼曼,“……”
所以呢?
这是什么意思?
无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男人的脸上飞快闪过一抹恼怒,“没事了,你去睡吧,我还有工作要做。”ii
被赶出书房的唐曼曼,“……”
书房中,计深年摘了眼镜,使劲儿的捏了两下眉心。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那小女人怎么还是不懂?
罢了……
以那小女人的反射弧,等她明白过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计深年好笑的摇了摇头,重新架起眼镜,准备工作。
敲门声响起,管家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不断冒热气的托盘。
“先生,太太说您或许肚子饿了。”管家笑容和煦,“特意煮了面,让我跟您端上来。”
“啪嗒”一声,笔从指间落下,在桌面上滚了一圈儿,落到地上。
“先生?”管家忍着笑意。
“嗯。”计深年淡定的点头吩咐,“端过来吧。”ii
福利院在a市的旧城区,院子不大,由三栋四层的小楼围成,建筑物带着明显的年代感,外墙的砖块剥落了不少。
虽然这些年社会上向其募捐了不少资金,但是孤儿院里的孩子越来越多,四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院长将钱都花在了孩子们的生活上,顾不上修缮福利院的基本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