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然后割掉你的肝脏吗?”
顾冉气急了,脑中理智完全断线。他从没想过计深年和唐曼曼之间还有着这样一层秘密的联系。
唐曼曼苍白着脸,答不出话来。她想说自己会尊重计深年的一切决定,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你愿意眼睁睁的失去这个孩子?”顾冉稍稍放缓了语气,又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语调,“不管你之前和计深年之间有什么样的约定,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让计深年做出这种用人命换人命的事情。”
“他不配做孩子的父亲,更不配做你的丈夫。”
“别说了。”唐曼曼疲倦的闭上眼睛,“顾冉,掉头。”
医生让计深年做决定的那一刻,出于做母亲的本能她的确想过要逃,不顾一切,躲到天涯海角,等孩子平安出世。
然而在她跨出那一步时,手腕处微凉的触感阻止了她,那是罗梦云第一次见面时送她的手镯。
“不行。”顾冉将油门踩到底,眸子又浅转深,“你回去没有任何的意义,无论计深年做拿一种决定,对你都没有好处。”
计深年在医院和父亲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的长谈,才踏着沉重的步伐回计家。林长森显然已经收到了罗梦云病情加重的消息,取消了party让管家收拾了客厅。
“伯母情况如何?”见计深年回来,林长森立刻迎了上去,“需要立刻做手术吗?肝源有没有消息?有没有什么我能帮的上忙?”
计深年随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有。”
林长森愣了愣,一时不知道计深年回答的是他哪一个问题。
“你人脉比我广。”计深年连饮了三杯酒,这才呼出一口浓烈的酒气继续往下说,“我需要你帮我找适合的肝源。”
林长森常年满世界跑,认识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人,从人脉这方面来说的确比计深年厉害。
“没问题。”林长森点头,“其他呢?”
“没有其他。”计深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说,“你什么时候找到,我妈什么时候做手术。”
林长森一惊,他本以为以罗梦云现在的情况计深年会有些其他的措施,现在看来是只剩下做手术这一个办法了。
背负上了这个重任,林长森也不多说,当即掏出手机也不看时差便开始挨着通讯录拨电话。
计深年发现唐曼曼不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打开主卧的门,看着空荡荡的卧室愣了愣,脑海中迅速闪过昨天医院走廊处飞速掠过的衣角,心头一凛,快步奔下楼,“唐曼曼呢?”
“曼曼没在楼上?”刚挂断一个电话的林长森按了按自己已经快冒烟的嗓子,“昨天在party上她和顾冉说了一会儿话,我还以为她嫌吵上楼休息了。”
“管家!调监控。”计深年捏着手机,里面不断机械的重复着一个女声,就是没人接电话。
不一会儿,管家就一脸苍白的跑了回来,“监控显示,昨天下午两点四十二分的时候唐小姐坐顾医生的车离开了。”
“顾冉?”林长森面露疑惑,“他带曼曼去哪儿了?该不会是曼曼身体不舒服,和他去医院了吧?”
计深年直接改拨了顾冉的号码,“她在哪儿?”
“谁?”顾冉的声音也有些冷,隐隐的还藏着几分挑衅意味,“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冉,别跟我装傻。”计深年没有耐心和他耗,“你把我的妻子带去哪里了!”他将“妻子”两个字咬的十分重,目的不言而喻,只是为了提醒对方唐曼曼的身份。
计深年一直都知道顾冉对唐曼曼的心意,可他相信顾冉的人品相信他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并且祝福他们。
然而,顾冉做的事情却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妻子’?”顾冉的声音越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