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蕊儿就扯着金翎的衣袖悄声道:“公子,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太吓人了。”
出事的人中有杨已潼。虽然不能确定这个杨已潼就是上船的那个。但是金翎觉得顾县的事和沉船事件脱不了关系。和沉船事件脱不了关系就是和齐国脱不了关系。
就像上次两百衙差的事,齐国人做事都秉着杀光的原则。
简直太狠毒了。
“公子!”蕊儿又摇了摇金翎的衣袖,“咱们别去了吧。”
“怕什么!”金翎扯开了车窗看着窗外一掠而的绿荫,“我们是生意人,明道上走着呢。凶案发生的都是在夜里。我们不赶夜路就是了。”
“噢......”蕊儿扯着金翎的衣袖不丢手:“刘逸没有跟我们来,我总觉得不安心。”
“不是有杜家的家丁吗。”金翎拍了拍蕊儿的手,“别怕,世道没有乱。就算乱了,也不关生意人的事。”
“姑……”姑娘只说了一个字蕊儿连忙改口,“公子,难道你真要和王上撇清关系吗?您愿意双倍价钱把马赎回来就证明您心里是有他的啊……”
“不要再说了。”金翎对着蕊儿一笑,“再说的话我就把你丢下车了。”
金翎虽是笑着却是满眼的坚定。
蕊儿登时闭上了嘴。
国之将倾,妖孽横生。
顾县此次的事肯定没那么简单。乱世将至,自保才是王道。
金翎想去应天还有一个原因是找安公公。金翎的潜意识里安公公应该一直跟着她的。还有安公公在教她功夫呢。金翎直觉,安公公的功夫肯定在刘逸之上。不然刘逸也不会给她推荐安公公的。
安公公此时正在顾县北郊的一处宽大的院子里。
主屋内一字排着七具尸体。
那夜他们杀光了那十三人,他们的人也死了一多半。就连安公公左臂都中了一刀。
其他活着的六个人身上也挂满了伤口。
一个穿着黑衣裙带着黑色幕帷的女人正将一块块白布盖在尸体上:“可怜,他们这么死了,连口棺材都不能......”
“娘娘切莫悲伤。”安公公上前低声道,“能杀了那些畜生,就是死了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是的娘娘!”其余六个负伤的黑衣人对着女人就跪了下来,“杀了他们是我等的职责!只是晚了十五年,虽然不能弥补我等的罪过,但是他们死了,我们才敢死啊!”
“起来吧!”女人声音冷冷的听不出悲喜,“你们都是忠义之士。你们也都伤的不轻,回去好好养伤,养足精神,等八月二十日争取一举将那司马昱一举拿下!”
“娘娘放心,我等万死不辞!”六人跪在地上磕了磕头才离去。
六人离去后,女人才望着安公公道,“那十三人你可确定?”
“回娘娘单从身手上看,应该错不了,但是也不排除他们中间混入一些新人。老奴觉得司马诤狡诈不可能将十三犬都派出来的。”
“嗯!”女人点头,“那我们就多加点人手!二十日司马昱必须拿下!”
“老臣领命!”
女人又逐一看了看躺着的尸体,对着安公公道:“放下去吧……”
安公公打开一处机关,将一具具尸身放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具尸体放下去之后女人才长长叹了口气:“哀家对不住他们啊,只盼着能早一天能给他们修墓立碑了……而不是这样死了也不能让人知道……”
“娘娘…”安公公附身跪了下来,“都是老奴的错……”
“你有什么错,说到底都是哀家的错……罢了,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女人举帕子撩起一角幕帷擦泪。
“娘娘别难过了。”安公公跪在地上安慰道,“公主殿下已经长大了,还长得那么好。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