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很晚,反正晚间新闻已经播过了很久之后,扉月被门卫大妈送回了孤儿院。看着扉月十分勉强的走进了楼栋里大妈不禁叹了一口气。
她并非不知道楚扉月在孤儿院的处境,同情男孩的大妈甚至想过自己领养他。但是自己那8块一月的工资甚至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又怎么够供孩子上学呢?有心无力的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找院长谈谈,但是已经有些耳聋的老院长是没有精力去管孩子的。
最近给孤儿院捐钱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啊。靠政府给的补贴只够孩子们勉强过活。所幸现在小学免了学杂费,要不然连上学对于孩子们都成了一个奢望。在这种情况下院长有哪里有闲钱去雇佣工人帮自己教育孩子呢?
叹了口气,无奈的心善大妈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祝福这可怜的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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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扉月一瘸一拐的爬上了二楼,早已被腿上的伤疼的冷汗淋漓的他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向自己的房间缓慢的挪动着。
这时’啪’的一声楼道里的灯被打开了,已经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忽然收到强光的刺激反射性的闭了起来。这时扉月感觉到一个同自己一样瘦小的身体轻轻地抱住了自己,同时还有一个小丫头抽泣的声音。
‘哥!’
‘沁月。’扉月睁开眼睛,眼前的果然是自己妹妹那哭的如小花猫一样的小脸。没有梳理的披肩凌乱的支棱着,就好像她的主人那凌乱的心情一样。
楚沁月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那是院长前两年用买来的大帆布做的,虽然很结实但也架不住两年如一日的穿戴,终究还是出了几个要缝缝补补的地方,年迈的院长已经不能为孩子们缝衣服了,从没摸过针线的沁月只能自己胡乱缝了几针,虽然难看但勉强还能穿。
‘哥,你去哪了,担心死我了。’沁月将头别过去不让哥哥看见自己哭红了的眼睛,手却紧紧的抓住了扉月的一片衣角。
‘哥哥很没用的啊,’龙哥的语气很消沉,‘哥哥没能将你的糖完整的抢回来,它变成这样了。’他伸出了手,手心里那些五颜六色的波板糖碎片和他裸露在外面的胳膊上青紫青紫的伤痕交辉相应。
‘哥!’沁月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女孩轻轻的摸着哥哥手臂上的伤,就好像自己的心上也被人用鞭子抽出了同样的伤痕一样。
哥哥啊,你的这只胳膊妹妹会记一辈子的你知道么?女孩这样想着,然后泪水顺着脸颊滴在了那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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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扉月,和妹妹楚沁月都是光明孤儿院中的孤儿,听院长奶奶说他们是4年2月29号那天从孤儿院门口的凉亭里捡到的。那天本来不应该下雨的,但听奶奶说那天竟然下起了伴着轰天雷的暴雨。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场好像将天空洗净的暴雨在不到分钟之内酝酿又在不到分钟内消散,除了凉亭里的两兄妹之外好像什么也没有留下。奶奶说她估计两个小娃娃又是被不负责任的父母遗弃了便将两个小家伙抱了进来安了家,这一住便是年。
孤儿院从来都是让孩子自己在百家姓里随意指一下便定下姓的,两兄妹很有默契的都指了楚字,于是两个小家伙便都有了大名‘楚扉月’‘楚沁月’。
年过去了,奶奶开始叫孩子们去上学。因为楚扉月楚沁月兄妹是孤儿院里最小的所以在他们也开始上学之后院长奶奶便自豪地认为自己的孩子都是文化人了。饿,或许是即将的文化人。不管怎么样想的反正她在某次午餐时给每个人了一张纸,说要考考孩子们,检验一下他们的学习成果。
考校的内容便是写姓啦,本就文化不高的奶奶能认识的文字也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