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伤像大牛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幼童,应该不在话下。
然而出乎意料的,任由大牛将其咬的血肉模糊,邵西都没有皱一下眉头。
臻蓓不由重新看向他,心中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你会杀害邵管事,是因为他不肯相助接应你,从马小姐这里窃取宝物,是不是?”
邵西一直垂眼看着,如小兽般犹在撕咬着自己的大牛,眼中神情模糊不辨。
就在臻蓓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突然叹息一声,说道“是啊!我好不容易打听到这个消息,为了保证此事的绝密性,不惜设计害死了几个故交!我原本想只要得到那个宝贝,日后便能告别添血的生活,自从衣食无忧!”
“大哥这些年一直在托人打探我的消息,我又何尝不晓得!从我记事起,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给我温暖的便是他,他是我心中唯一的亲人!所以,当我得知大哥便在马家做工,便深得马家人信任时,心中激动比之当年弑师夺取武功成功更甚几分!”
“我觉得这简直是上天特意安排好的,老天终于眷顾了我们兄弟二人!可是,当我诈病邀大哥出来,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他时,他却发了一场雷霆大怒!”
“原本只要有他相助,我们兄弟二人里应外合,便能把马小姐吓走,寻出那个宝物,得到此生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呵呵,可是我那个傻大哥听到如此诱惑,不但没有动心,反而逼我发誓立马打消这个念头,说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莫要惦记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只要我们兄弟在一起何愁会食不果腹!”
“所以,你怕他坏了你的好事,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兰馨听到这里,忍不住怒道。
邵西冷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怎么着?身边不过少一条替你们看门护院的狗,马小姐至于这么生气吗?”
“邵西,能贬低看轻你的,只有你自己罢了!”臻蓓拉住气极的兰馨,朝微微一摇头,示意她勿要动怒,“你在马府已有半年的时间,马大人一家为人如何,待你们如何,想必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你大哥虽然在马府帮差,但府中上下何人怠慢过轻视过他?”
邵西微微一怔,遂即叹息一声,垂头幽幽道“是啊,大哥总是有这种能力,让所有人都能信任于他!”
他说到这里,猛地抬头看向兰馨,冷笑道“说到这里,马家老小可真得感谢他才是!哼,若不是时常缅怀起大哥,有愧于他,凭老子以往的行事作为,早就扭断了你的脖子一了百了,何须弄得这么麻烦,一拖拖到现在!”
“你纵然再恶,也不过是个人罢了!杀了最疼爱你,看重你的兄长,自然不能做到无动于衷!其实,邵管事冥冥之中仍在保护着的是你,若非你手下留情,只怕早已活不到近日!”一直立于一旁,冷眼旁观的张亦然突然,说道。
“你这是何意?”邵西惊道。
若说这马府中能让他感到忌讳的人,除了臻蓓等这几位外来者,便是这位年轻的花匠了!
“你可是附摩祖师的弟子,已经来到了中域,并且来到过这里?”张亦然淡淡说道。
兰馨等人听得迷糊,却见邵西闻言脸色剧变,他慌乱地环视四周一圈,颤声道“他,他们可还是在这里?”
“只因马小姐中了你的招,在找到解除法子之前,留着你尚还有用,所以,他们被我暂时糊弄过去了!至于日后,他们会不会再来寻到你,我可不能保证了!”张亦然仍是一副波澜不惊地神情,似乎所言说的,只是一件再平凡不过的家长里短小事。
“多谢!”在被抓性命攸关时,尚未面露惧意的邵西,长吁一口气,对张亦然真挚道。
臻蓓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这二人几眼,若有所思。
附摩大师乃是西域神一般的存在,只是此人可不是什么正派人士,乃是一尊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