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容貌,雷氏更关心地是另外一个问题。
见臻蓓收拾妥当走出屏风,雷氏拉着他的手,满意地上下打量一番,伸着两根手指,迫不及待问道“蓓儿,买一盒胭脂,需要三两银子,那买两盒要多少银两?”
臻蓓目光触及雷氏期待的眼神,任命乖乖答道“六两。”
并没有掰半天手指,而是迅速说出了答案!
雷氏与山药对视一眼,两眼放光,接着问道“拿二十两银子,买了三盒胭脂,又买了一对五两银子的耳环,还剩多少银子?”
臻蓓眼皮不抬道“六两。”
这正是雷氏前一日,外出时在伊浓楼买的东西,当时,她与翠儿算了好久,才确信老板找回了六两银子是对的!
见臻蓓张嘴就说出正确答案,雷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良久,她拥着儿子喜极而泣道“我的蓓儿,真的好了!”
下眨眼间,她已拉着臻蓓在匆匆赶往一处庭院的路上,嘴中絮絮叨叨不断道
“今儿府中来了贵客,一会儿你可得好好表现一番,好好替娘长长脸!”
臻蓓瞅准她换气的空儿,连忙插嘴问道“这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雷氏闻言愣住“咦?娘没有告诉你吗?是刑部尚书贺大人啦!这贺大人年轻有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哟!坏了,贺大人该不会看上你大姐,来府中提亲的罢?不行,不行,若臻芝这丫头嫁给贺大人,日后就连老爷也得要看她脸色行事了。如此一来,那刘雨英的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去!快些走,可不能让那对母女得逞!”
贺招远不但是直管古场的顶头上司,还是与秦心尘齐名的“神探”,怨不得古杨会这般重视!
其实,贺招远与古场平日交情并不深厚,这次亲自来古府,还专门拜访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所谓何事?当真是为了私事?
臻蓓来不及细想,已被雷氏拖进了会客堂。
这母子二人地贸然闯入,让室中三人皆大吃一惊。
“悦琴,你这是作甚?”石场看着这对“问题母子”凭空出现,眼角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压制着心头怒火,问道。
雷氏似乎并没有觉察道夫君的不悦,她对着正对面的身着绛紫锦衣的年轻男子,盈盈下拜道“臣妇见过贺大人!”
这男子肤色偏白,五官清秀,眼角狭长,在眉心处有一颗朱红的痧痣,正是以心思缜密,处事狠辣果断闻名的贺招远。
贺招远瞥了一眼古场,立马猜出闯入者的身份,他忙起身虚扶雷氏一把,道“嫂子莫要行此大礼!”
雷氏壮着胆子看了一眼贺招远,见他嘴角含笑,并不像传闻中那般乖戾阴狠,彻底放下心来,不由自来熟地冲他一笑“也罢,你都叫我嫂子了,那我们便是自家人!”
说着不忘把臻蓓推到跟前,道“蓓儿,你不是最崇拜贺大人了吗?快过来拜见一下啊!”
臻蓓把目光从贺招远对面那位绿衣少女身上收回,上前恭敬行礼道“臻蓓,见过贺大人!”
古府唯一的公子是个低能儿,已是公开的秘密,贺招远望着对面眼神清澈灵动的少年,眼睛微眯。
他借亲手扶臻蓓起身的机会,伸指探向他的脉络,不由心中一惊果真没有半分内力,看来那事并非空穴来风!
臻蓓看出他的探究,心思微动,神色自若地任由他试探自己的命脉,不作任何抵触。
且说,贺招远心中震惊,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口中直道“古兄好福气,膝下一对儿女相貌堂堂,皆为人中龙凤哪!”
本是最常用的客套之言,但因儿子智商偏低,古场生生听出了讽刺之意,他不敢对贺招远产生不满情绪,忍气吞声对那对给他带来难堪的母子,道“见也见过了,我与贺尚书还有要事相商。悦琴,带着蓓儿下去罢!”
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