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南阳皇宫。
一列列巡逻的大内侍卫,交错有序地四处走动着。
突然,黑暗中传来重物坠地的“扑通”声,自那边附近经过的侍卫,纷纷迅速向着发声的地点移去。
“什么人?快出来!”为首的那小将手握银枪,谨慎指向那树后喝道。
只见一只猫儿自阴影中跳出,一瘸一拐地逃向远处。
“原来是猫!”那小将遂松了一口气。
他喝了一声口令,侍卫们接着之前的方向,各自行去。
就在他们围到树前的同时,一个黑影迅速地闪进旁边的宫殿旁,借着夜色遮掩攀上内墙,翻入一处单独的院中。
臻蓓看着早已侯在墙下的南宫赫,相当无语。
明明只需拉她一把,就可以轻松混进此院中,他却在助她进了宫墙之后,便避她犹如蛇蝎。
方才更是撇下她,自个儿率先进躲进了里面。
外面到处都官兵,若非她碰巧看见那只受伤的流浪猫,利用它分散了侍卫的注意力,哪有可能顺利进来!
南宫赫匿于墙头,把方才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看着臻蓓的眼神愈加充满探究。
关于她的底细,他早已让人调查清楚。
然,一个痴呆了十几年的少年,几月前脑疾刚被医好。
可面对此等森严深宫,寻常之人都会惶恐不安,他竟能做到处事不乱,还能冷静想出进殿的应对之策,难不成,这么多年他一直在装傻?
但他是古家独子,家中环境相对简单,又是为何这么做?
臻蓓此时已顾及不上他心中所想,闻到殿内隐隐有丝丝缕缕地幽香传出。
她压低声音问道“喂,这是什么地方?可是燕妃居住的分殿?”
南宫赫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望着漆黑的院角“嗯”了声,道“父皇今晚宿在辛贵妃殿中,现在此殿中,除了守夜的三名宫女,仅有燕妃一人!”
臻蓓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进去罢!”
说着话,已小心翼翼地向前潜行而去,南宫赫略一思索,紧随在她身后,向着殿内走去。
穿过连廊,便见一处发出昏暗烛光的大殿,幽香之气也愈加浓郁起来。
臻蓓从虚掩的房门空隙,凑眼向里望去。
就见房里面简单设了一张宽大的榻铺,塌上正合衣睡着二个宫女,另有一个宫女守在火烛下专心做着手上的活计。
她回头望了眼南宫赫,后者手中飞出一颗石子,准确地击在那宫女的睡穴,那宫女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荷包,便头一歪,登时沉沉昏睡了过去。
臻蓓打开殿门,走了进去,又把另外两名睡梦中的宫女分别点倒。
接着,两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内殿,然,还不待他们有所行动,
就听帐幔后传出窸窸窣窣地声音。
两人连忙闪身到屏障后。
就听帐幔被人拉开,有人趿拉着鞋,走动了几步。
一个女子慵懒道“殿下,你这便要离开吗?”
一道低哑的男声回道“不知怎地,今晚睡得格外不踏实,本王还是先回府罢!改日再来看你!”
听这声音,俨然是个年轻男子!
此女子应是燕妃无疑,她口中称作“殿下”的男子,多半是几位皇子中的一位了,即是南宫赫的某位兄弟了!
臻蓓不由把视线转向旁边之人,见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不只其此时作何感想。
女子用尽全身解数撒娇撒赖,见都留不住情郎,遂气哼哼道“殿下定然是有了新人,厌了脂儿,才会这般匆忙着离开!”
男子闻言,不得不耐心解释道“脂儿,你莫要乱想,那些庸俗的女子,仅是本王身不由己逢场作戏罢了!能进的本王心中的唯有你一人,若非如此,本王又怎会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