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初震惊学院的,林云音与南宫赫的对弈,世人却鲜少有人得知!
与之相同的,关于臻蓓与南宫赫的流言蜚语,虽然在学院中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然在外,除了某些别有用心之辈,其他人亦是全然不知。
臻蓓此言意在讽刺,贺招远身为永川臣子,却有着强过君主的情报网,所谓反常即是妖,其用心细思极恐!
贺招远听懂她言下之意,他垂眸掩盖住眼中的锋芒,话题一转,笑道“贤侄,你猜我们永川,这次送于南阳太后的寿礼为何物?”
臻蓓淡淡一笑,道“能让贺大人亲自出马护送的,定然是绝世之宝罢!”
贺招远仰天看了一眼西坠的斜阳,忽而叹道“夕阳近暮,之所以会得到世人的感叹赞誉,也无非是高高在上罢了!倘若其为沼泽之红泥,又会有几人会叹为观止?”ii
臻蓓静静看着他,没有回答。
司马端礼手中握着一个信封,自厢房中走了出来,面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
“贺大人,给皇上的回信已经写好,请代为转送!”
贺招远接过来,揣入怀中,笑道“好说,好说!司马公子且放心,在下定当不辱使命,亲自交于皇上手中!”
司马端礼想到信中两人所言之事,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道“有劳了!”
商议好次日入宫时间会面地点,臻蓓和司马端礼便与贺招远道别,回到瀚门学院。
臻蓓回到自己房中,掏出怀中信件,略一犹豫,撕开信的封口。
莫离所用的这种信封,经过特殊处理过,其一旦被人打开之后,便再也无法恢复如初,是以专门用于传寄绝密的消息!ii
令臻蓓诧异地是,信纸上唯有两幅,工笔简陋的图画第一幅画,为一个人手中拿着一摞纸,他似乎正欲转身的模样,其身后乃是一桌子,桌上放着一张只写了横笔的纸;第二幅画,乃是虚线所绘,地上一串脚印,画中依稀能看出一个人的背影——
臻蓓蹙眉看着这两幅奇怪的画,莫离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这两幅画,隐藏着什么含义,还是只是那个喜欢胡闹的少年皇帝,一时兴起的搞怪?
他动用这种昂贵的信封,当真就是为了恶作剧?
臻蓓摇了摇头,莫离性子虽然跳脱了一些,但他自幼身处权利圈的正中心,又岂是那玩笑分不清轻重之人?
用过晚膳以后,臻蓓再次拿起那两幅画,略一思索,提笔在纸上轻轻划过——ii
忽而,她两眼一亮,勾唇微微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次日,臻蓓与司马端礼乘坐马车,来到南阳宫门前。
这里已经停了数十辆马车,一些等候同伴的各国贵人,正成群聚在一起含笑盈盈,低声交谈着。
臻蓓环视四周一圈,发觉贺招远还尚未来到,便与车夫约好下午来接的时间,让他先驾着车离开。
车夫刚掉过车头,便一前一后驶来两辆马车。
前面的那辆马车,车的周身缠绕着华丽地绸带,四角悬挂着几串彩带银铃,窗牖乃香木精雕玉琢而成,上面明晃晃地镶嵌着几颗闪着五彩缤纷光辉的宝石,装扮得富丽至极。
后面那辆马车,通身为乌木所筑,倒是低调非常。ii
所有人的目光均被那辆华美的马车,吸引了过来。
就见那粉色银丝车帘微微一动,一双白皙的纤纤素手掀开帘布,跟着一个长相十分俏丽的姑娘,自马车上跳了下来。
她身姿苗条,穿着一套又五颜六色的布条拼凑而成的短袍,褐色长裤,梳着两条编着彩绳的大辫子,显得干练非常。
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车身下取出一条长形脚踏板,她恭敬立于马车一侧,道“公主,请下车!”
她话音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