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夫付荃,长相十分俊美,乃是戏班的琴师,他一直呆呆抱着尸体,丢了魂一般不言不语。ii
戏班的老板抹着眼泪,道“阿莲这孩子是小的看着长大的,算是小的半个女儿,她自小就乖巧懂事,谁曾想大婚在即,竟然会发生了这种事情!”
臻蓓看了眼付荃,道“似阿莲姑娘这般貌美讨喜的姑娘,定然有不少人喜欢吧?”
戏班老板诧异地看着她,他似乎明白对方言下之意,略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低声道“确是如此,在她与付琴师定亲之前,戏班里的年轻人,不少都是她的倾慕者。”
他顿了顿,又急忙道“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亦是把阿莲视作亲人一般,不可能做出这等残忍之事!”
臻蓓没有回应他的话。
她径直向着正在摆弄琴弦的 ,另外一位乐师走去。ii
自方才起,这人便时不时看付荃一眼,他虽然如其他人一般,神情悲痛,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类似于惊慌的复杂神色。
“这位小兄弟 ,你进戏班多长时间了?”
那人恍然未觉臻蓓走近,乍然听到有人在他身后说话,吓得打了个哆嗦。
他回头看清对方是秦大人身边的那俊美公子,连忙起身,心神未定道“回大人,草民进入戏班已有五年时间!”
臻蓓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你便是王陉吧?”
见到对方震惊的模样,她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听你们老板,这么唤你的!”
王陉扯着嘴角,挤出一丝僵硬的笑。
臻蓓看着他跟前的古筝,道“你与那付荃都是琴师?”ii
王陉点点头“他比小的早入戏班一年,是小人的师兄,我们师从同一师父!”
他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话音不再发抖。
臻蓓了然地点点头“兴趣相投,你们平日关系一定极好吧!”
王陉轻轻点头“除去古筝,我们其他爱好亦是相同,平时形如踪影,无话不说。”
臻蓓注意到他说这话时,脸上表情柔和了许多,又道“那么,你与师兄的未婚妻阿莲的关系,平日又是如何?”
王陉闻言,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他眼神游离道“她,她是师兄的未婚夫人,自然与小的关系尚可!”
臻蓓看似随意的轻轻拨了几下,跟前的琴弦。
王陉登时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不断滴落。ii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臻蓓,喃喃自语道“您,您怎会晓得此曲?”
臻蓓神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她用仅容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说吧!你为何要在那绫稠上做手脚,害死阿莲?可是因为求而不得,因爱生恨!”
王陉怔怔看着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慌忙摆手“不,不,我没有杀她,不是我干的!”
他声音过于尖锐,其他人听到,纷纷看了过来。
秦无尘放下手中的验尸录,朝着他们走来“古兄,发生了什么事情?”
臻蓓心底暗叹一声,道“这位王公子,应该晓得一些有关案件的内情!”
失魂落魄地被单独带到别处的王陉,很快便把一切供了出来。ii
他与那付荃自第一次见面,便惊觉二人处处相投,从喜欢的颜色,食物,到爱好喜乐,就连后来喜欢的女子,都是同一位。
因着研讨编制乐律舞姿,他们与主舞阿莲接触颇多。
阿莲是那种让人越接触,便会越喜欢的女子,如其他戏班的年轻男子一样,他们二人亦是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刚开始,阿莲虽然与付、王二人,走得较其他人近些,待他们并无差异。
方才臻蓓弹奏的曲子,正是当初,王陉为阿莲所创。
臻蓓见他不时看向阿莲尸体,手指不自觉地碰触勾向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