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再躲闪,只微微向后仰了,闪开水线锋芒,肩头一耸,就见他肩头上忽然鼓起了一大块,就好像他肩膀的骨头突然活了要从皮肤下面钻出来似的
江月心才不管那承庆耍什么花招。对于承庆下一步要做出怎样的反击,水人既不关心也不担心,因为这水人对自己的实力太有信心,虽然对付树精的确需要他讲究些技巧,但是面前这个两通者开玩笑,江月心可是灭过两通者村落的,怎么可能会将一个两通者当成自己的对手呢
水人毫不理会承庆肩头鼓不鼓的,只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自己宛若银鞭的水线之上,一心只要将水线缠上那少年的胳膊,将他带回到自己的身边。
眼瞅着那水线就要触上少年的臂膊,然而就在此时,承庆肩头下那高起的部分终于“破土而出”,数根盘曲而柔韧的黑色枝干喷射而出,尽数缠绕在了少年垂下的胳膊上。
不仅仅是缠绕。那些枝干全都毫不留情地刺进了少年的胳膊里头,穿透,从另一面探出来带血的枝梢,再绕过承庆的胸前,迅速绕了几圈在承庆和少年的脖子上,竟是将那少年与承庆牢牢地“锁”在了一起
江月心几乎要触到少年皮肤的水线倏然静止,像是被急速冰冻了一样。
承庆则重新站直了,依旧不躲不闪,不言不语,只将一双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眼睛盯着江月心。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你想把这人带走休想
江月心一时呆住了,竟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是一招都不能出了。承庆这个两通者竟然把他自己和那少年牢牢绑定在了一起,无论江月心使出什么招来,哪怕只是动用一丝丝的灵息,也都会对那少年产生同样的伤害。
这叫江月心如何下得了手
那少年一直半睁着眼睛,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一样,就这样歪头瞅着江月心,却始终没有说话。直到此时江月心与承庆陷入了僵持状态,那少年才轻声道“月心,不用麻烦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江月心依旧不愿放弃,甚至连手中水剑和水线都还握在掌中,“我从地底下出来,连气儿都没好好喘一下就跑来救你,你一句不用麻烦了就想打发掉我”
江月心越说越来气“再说了,你把我关到地底下的事儿,我还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