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胡子的带领下,郭羊等三人大大咧咧地走进了燕军的队伍里,东瞧瞧西看看,跟其他斥候一样。
王胡子的时间点掐得很准,等三人抵达运粮队中段时,刚好整个队伍都进了山谷。
王胡子有意落后了百余步,阿奴向前赶了百余步,郭羊走在中间,立刻动起手来。
他瞅准了那些拉运粮食的骡车跟前,粗略估计自己的储物袋能装走多少车,便贴近了走在王胡子前面的那辆粮车跟前。
“这车粮食谁负责?”郭羊粗声大嗓地喊道。
“我和牛老四。”一个老年兵卒不咸不淡地说道,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
“叫他过来,例行抽检!”郭羊粗声说道。
“抽检他娘的腿儿!晦气!”那老兵啐了一口,转首喊来牛老四,却也是一脸穷苦相。
“你,上去,打开袋子!”郭羊指着牛老四说道。
那牛老四嘴里骂骂咧咧的爬上骡车,勾头去解口袋。
郭羊拥了那老兵肩膀,往车辕边走了一步,顺手一刀子,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那老兵临死前软弱地挣扎了几下,好像叹了一口气,让郭羊的心莫名地疼了一下。
郭羊也叹了一口气,将那老兵扶到车辕上,摆正姿势,就好像有点累了,蜷缩在车辕上偷偷的眯一会儿。
“死上来检查,他娘的有完没完,老子……”牛老四刚直起身子,就被郭羊弄死了,生生将那半句怨言咽了下去。
郭羊左右看了一眼,转眼间就将那车粮食收了,不动声色地赶到了前面一辆骡车边,用同样的办法将那两名兵卒弄死,收走了粮食。
王胡子在后面看得仔细,不禁暗暗咂舌,心道幸好他不是郭羊的敌人,否则,那不动声色的一刀,根本就难以避开。
……
很快,郭羊已经收了二十几车粮食,终于被燕军发现了。
有一个老兵偶尔回头,发现一长溜骡车上的粮食不翼而飞,所有人都蜷缩在车上,随着车轱辘吱呀吱呀的滚动,软踏踏地左右晃动着。
“有劫匪!”那老兵扯着嗓子喊道。
郭羊距离那老兵尚有二三十步,根本来不及阻止,便干脆放开手脚大杀起来。
粮车队伍瞬间就炸锅了,杀声震天,驴嘶马叫,受惊了的骡子们使劲儿往前面冲去,与前面的粮车相撞,一下子就一条道堵死了。
串子沟本就狭长,只能容下三四列兵卒通过,再加上一长溜粮车在骡子受惊后东倒西歪,将一条道整个堵上了。
王胡子和阿奴堵住两头,对那些冲过来救援的兵卒大开杀戒,借着乱七八糟摆了一地的骡车的掩护,硬生生抵挡住了数以百计的燕军兵卒。
郭羊一边密切关注着两头的战况,一边快速将一车车粮食收入储物袋。很快,两个储物袋就装满了,足足有五十车粮食。
郭羊有些郁闷,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再弄几个储物袋来,要不然,以后打劫的时候就心疼的不行。
抢完了粮食,郭羊一声呼哨,王胡子和阿奴开始慢慢向郭羊靠拢,打算并肩作战,免得腹背受敌。
正杀得性起时,燕军的号角声终于响起来了。兵卒们纷纷让开道路,后面一队骑兵,前方一队骑兵,在两名副将带领下,猛扑过来。
同时,两边的弓箭手也很快就位,“嗖嗖嗖”一阵箭雨,将郭羊等三人整个笼罩其中。
郭羊不知道自己的护体罩能不能抵挡漫天而来的箭雨,同时也不敢轻易显露修真功法,便随手劈下两片车板丢给阿奴和王胡子,又从怀中抽出一片兽皮,快速挥舞,将那些箭簇卷的四处乱溅,根本就近不了他周身一丈内。
箭雨刚刚停歇,两队骑兵就冲到了三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