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近了,薄荷的清冷和洗发水混杂在水汽中的余味丝丝缕缕地撩拨着她的必须,何漫舟居然觉得莫名的好闻,连心都痒起来了。
“睡了?”
开口时,白亦从的声线很低。所以这句话落到何漫舟的耳畔,几乎像是一句极轻极淡的耳语。
何漫舟“”
这话当然没办法回答,何大小姐果断选择装死,并且白亦从成功提醒了她,这种时候不管是睡了还是没睡,问起来反正都是睡了,还有什么处理方法比装傻充愣更好呢。
这时候何漫舟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机智而庆幸,殊不知此刻白亦从早已经看透了一切,以至于眸底的颜色随着何漫舟反应而多了几分笑意。
而后他坐在了床沿边,带着十足的耐心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子。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白亦从可以清晰看到透着窗帘的布料映入的月光将一切照得朦胧,冷白色的光晕晃在何漫舟的脸颊旁,像是镀上了一层极为动人的滤镜。女孩子极力克制着的紧张感随着微微颤抖的睫毛泄出了几分思绪,然后便那么颤进了白亦从的心底。
淡淡的薄荷味透着丝丝清淡的香气,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何漫舟的鼻息间。
那香味掠夺着周遭的空气,也覆盖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
以至于何漫舟控制不住地开始瞎想,如果此刻钻到白亦从的怀里,是否能闻到更多的冷清。如果去碰触白亦从的唇瓣,是否会沾染到未散的薄荷味,她很想睁开眼睛至此覆唇吻下去,尝尝这位移动的冰山难得一见的暖,品一品他的吻是否比薄荷味更动人。
可是还没有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唇瓣上的触感就先一步传来了。
白亦从漂亮的眼眸微微垂了下来,冷清克制收敛了几分,在昏黄的光线透着几分说不出的暧昧。他倾身上前单手撑在何漫舟身边的枕畔,落到唇上的吻轻描淡写,却留下了久久未散的余温,连带着何漫舟的心跳不受控制加快,仿佛思绪都慢了半拍。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后来何漫舟回忆起来,只有掺杂了浓稠月色的薄荷香。
最后留在何漫舟耳边的,是白亦从粹着笑音的一句。
“装睡判你不及格,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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