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吹来的寒风,让白清醒了几分。
来西藏之前的那场谈话的许多碎片式的记忆,连同他跟楼兰小公主之间的缘分始末,都在次仁格桑的一句质问之中清晰起来。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思,所以讲不出话了么?”
在白的沉默之中,次仁格桑终于找到了几分主动权,以至于兴致勃勃了起来。
“方才大道理讲了这么多,又是告诉我央金的想法,又是点评我对她的感情,仿佛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冷眼旁观着一切似的。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而已啊,我固然有懦弱的一面,有着不肯面对的事情,可是你呢,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又比我强些什么?”
“你想的太多了,次仁格桑。”
过了半晌,白才微微垂下眼眸,低笑了出来。
“什么?”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脆弱又懦弱,同一件事分明有很多种解决办法,每一个决定背后,都是截然不同的结果,一味地拖延等于什么都没有做,这是众多办法中最没有意义的办法。偏偏你占了天时地利,却选择了最错的处理方式与其说我在透着你的故事,凭吊一个得不到的人,倒不如说我想看看,相似的情况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是否会有另外一种可能。不过很可惜,次仁格桑,你让我失望了。”
对上藏族少年疑惑的目光,男人不紧不慢地补充着。
“没关系,这些事情你不必懂得,我只说跟你相关的那些——接下来你会知道,在央金失踪的那座山洞里,到底藏着何种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