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锁九十九一个,我和老板熟得很,你们俩毕竟是我带来的人嘛,可以给你们抹个零头。”
次仁格桑上前一步,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出来,摆在了白亦从的面前。
“你们俩继续聊,我去跑腿,不耽误你们谈情说爱。”
“好。”白亦从淡淡一点头,将钱递了过去,“零头不用抹了,算小费。”
次仁格桑吹了一声小口哨,也没多去感谢白亦从的大方,更多的话也都不必说了。他当即去到不远处的小摊那里,简单跟摊老板交谈了几句,不会儿就拿了一个很小巧的金色情人锁和一只记号笔过来,转手递给了白亦从。ii
“把想写的内容写到锁面上,然后挂在墙上就可以了。”
“要写什么?”
“当然是写我们的名字了,这可是同心锁啊。”何漫舟揶揄地看了白亦从一眼,像是在无声笑话他不够浪漫,“你快点写,我们各写各的,古人们下聘还专门写婚书提上彼此名字的,我们今天来个简易版,这也算是天地为鉴了。”
听了这话,白亦从点了点,当即在何大小姐的注目礼之下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上去。等到最后一笔落下,何漫舟将他手中的笔抢了过来,认认真真地写上自己的名讳。而在稍微犹豫之后,她又再两个名字的中间画了一颗小巧的心。
直到何漫舟收住了笔锋,白亦从才淡淡开了口。
“只画一颗心就够了?”ii
“什么?”
白亦从抬手揉了揉何漫舟额前被风吹得凌乱的刘海,半握着她的手重新拿起了笔。他将小金锁翻过一面,锐利的笔锋贴着金属锁面擦过,字句笃定落下的是四字一句
——天定良缘。
“既然你将这个比作婚书,那么应该加上这句。”
原本抱着恶作剧式秀恩爱态度的何漫舟又一次被无声撩到了一下,深感白亦从太过犯规。在抬起头的那瞬间,她的目光刚好撞到白亦从眼底溢出来的笑意,然后又深深刻在心底。
微凉的晚风变得粘稠了,彩色的风马旗随风飘扬。
画面在这一刻定格,当刹那足够动人,足以超越时空的桎梏。
成为另一种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