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无意在晚饭前回到家，手里拎着一大袋食材，还有夏含清在医院的资料袋，把东西放好，夏无意开始做饭。
熬粥煎饼炒菜，夏无意几个锅同时发动，不多时就把晚饭准备好，大概是算准的时间，他刚指挥夏含清把碗筷摆好，门外就响起钥匙碰撞的声音。
赵红袖打开门，换上拖鞋进屋“爸。”
“红袖回来啦。”夏无意顺手把炒菜的锅洗刷干净，然后坐到餐桌上，“来，吃饭吧。”
一家人坐上桌，全都拿起筷子，夏含清忽然想起一件事，她犹豫很久，才问，“哥哥没回来吗？”
记忆中，哥哥是最关心她的人，尽管，偶尔哥哥也会和大人一条心，教训她的某些小错，但大多数时候，哥哥总是向着她，甚至背黑锅也没关系。她有小病小灾，爸爸妈妈也在意，但他们凭着专业知识总能非常镇定的面对，而哥哥却会关心过度。
大概哥哥做的唯一让她难过的事，就是隐瞒他要提前参加高考，除此之外，他总是最爱护她。读书的时候，人家总说，夏含煜这人学习好、长得好，但许多时候看似礼貌，实则与人疏离。
不是的，哥哥是最温柔的，只是不曾对那些人展现罢了。对她，哥哥总是最好的。
这样的哥哥，知道自己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却没有回来吗？
尽管早已明白，长大后，总有许多事情会“更重要”，但夏含清还是不由自主的失落。
心里头百转千回，实则不过片刻之间，就听夏无意说“你哥不知道，我跟他说你在老家收红薯呢。”
啥？哥哥不知道？
夏含清立刻恢复生命活力，但又觉得爷爷的解释不靠谱“哥哥就相信了？哥哥都不再问问？好几天诶……”
“我说你把手机扔水里泡坏掉了，让他这几天别联系你。爷爷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忽悠忽悠你那傻哥哥还不容易？”夏无意说完，又加一句“你哥哥已经答应，重新帮你买个新手机。”
已经答应？是我什么时候有要求吗？夏含清正疑惑，忽然看到夏无意嘴角神秘一笑“老神仙能掐会算，想让爷爷出血？门都没有！”
噗……
夏含清内心喷出好大一口血我忽然相信，爷爷你是真的有道行！也明白那些人为什么找你算命，你还是有两下子的！
一家人吃完饭，赵红袖把碗筷收拾好就去自己屋里忙，夏景之跟她进去，夏无意和夏含清在沙发上看电视。一部国产的都市爱情家长里短，很适合边聊天边看。
“含清，你那天下水之后，有没有看到拉你的鱼长什么样子？”
夏无意终于问起夏含清落水的事情。
这个问题夏含清不用思考，直接回答“完全没看到，我都搞不懂是什么情况，在水里也控制不了自己，就被拉着在水里冲，感觉速度特别快！”
“确实特别快！”夏无意肯定的告诉夏含清，这不是她的错觉“短短时间，你被那个东西拉到围栏那边，鱼塘里当时有几个汽船去追，都没赶上那速度！”
有那么快？
夏含清反而怀疑了，她在水里确实感觉鱼的速度快，但也不可能拉着她还比汽船跑得快吧？那得是什么怪力鱼啊？
那是鱼吗？
本来很坚定的相信，咬钩的是鱼，但现在夏含清忽然疑惑，普通一个淡水鱼塘，定期会进行捕捞，里头能藏着什么样的大鱼？
“爷爷……”夏含清下意识的发问“你能不能算出来，它是个什么？”
她已经不把拉着它的东西称为“鱼”。
夏无意点点头又摇摇头“很奇怪，似乎能算出，又似乎尽是错的。含清，你那天有没有看到别的东西？”
“有！”
夏含清印象深刻，她非常清晰的回答“我在昏迷前，看到了往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