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斥道“堵了就堵了,你慌什么?”
黑豹倒不是真的有多慌,着急而已。
官兵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打一架,又不是打不过。可老大不是不许他们惹事吗,老大再不出面,以周老三那个暴脾气,说不准真跟官兵干起来了。
赵雍元又道“谁让你进来的?懂不懂规矩。”
黑豹哑了下嘴,看到坐在里头面沉似水的霍岸,心里便明白了。
赵雍元道“这位是霍上君。”
黑豹弯腰道“小的冒犯了,请上君恕罪。”
霍岸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要在下人面前立个规矩,免得日后再有人乱闯。目的既已达成,也就不再板着脸,说道“都去忙吧。先把药给送了。”
赵雍元应道“是。”
霍岸顿了下,似乎才想起兰花俏来,又道“好好招待兰花夫人。”
徐攸南特意交代过,兰花俏人脉广,路子多,将来或能派上大用场。挫挫她的气焰是可以的,但不要真的杀了。
既不能杀,好好哄着总是没错的。
霍岸说了好好招待,赵雍元岂敢怠慢。嘱咐黑虎亲自去给兰花俏安排包间,又送去大笔银子供她花销,自己则先去了一趟克里麦房中,把药拿给他,诸事办妥了,这才缓步踱下楼去。
周老三正仰坐在大堂中央一把大藤椅上,粗脖子大嗓地同一个文士模样的人争执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说没有就没有。爱信不信!”
赵雍元轻轻咳了一声“老三。”
周老三扭过头,一看见赵雍元,立马从藤椅上跳起来,叫了声“老大。”
往后退了几步,老老实实站到赵雍元身后,与方才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赵雍元拱手笑道“手下的人不知礼数,冒犯了官爷,还请见谅,不知这位官爷如何称呼?”
“在下苏鸿遇。”
赵雍元微愕,他知道苏鸿遇作为赈灾大员到滁州,目的并不单纯,而且早就与谭周勾结到了一起。
穆典可街头遇刺,霍岸晚去了一步,只抓到几个被穆典可重创的黑衣杀手。带回来一顿毒打,有人招架不住供出来,刺客当中就有苏鸿遇的手下。
赵雍元观霍岸那个脸色,若非上头严令,不得贸然出手,他恐怕早就提一杆红缨枪,杀进刺史衙门去了。
这当口苏鸿遇自己送上门,赵雍元真怕霍岸一个忍不住,一枪把苏鸿遇给结果了。
金钩赌坊可就真就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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