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带着这把扇子,找一个懂书画的行家,请他鉴定下这幅扇面是不是梁时书画家齐道山的真迹,顺便估一下价钱,”
顿了一下,道“再去问一问宴老先生,王家祖上是做什么的?可有值钱的家当传下?看看这把扇子有无祖传的可能。记着,此时要密,不可过第三人耳。”
其实照宴知悟的描述,这种可能性不大。若王家真有大笔家产留下,王明焕母子定能分得一份,也不至于要依靠王子翁一家过活。
但终归还是要查一查,一面误判。
安缇如应下去了。穆典可带着赵平直奔聚沙堂。
刘祖义热情地迎出来“哎呀呀,一大早,喜鹊叫,原来是小年要回来了,快里面请,里面请。”伸脖子往穆典可身后一探“公子爷没和你一起来吗?”
活像三朝回门回娘家似的。
穆典可看见西窗边一颗颗往外探的脑袋,脸涨得通红,又不好发作,只道“公子爷忙,我来找水掌事,他老人家在吗?”
“在的在的,”刘祖义殷勤备至,一面招呼人上茶,一面领穆典可往东院去“掌事天天念叨您呢,说小年一走哇,这干活的人就跟突然间少了一半似的。”
穆典可一噎。
这刘祖义拍起马屁来还真是不遗余力,她自己有多大能耐,自己心里还是清楚的。她虽然以前也帮徐攸南做账,可药房的账又不同于赌坊钱庄,名目不熟,眼下她顶多也就能做出两个人的事,说她顶一半,刘祖义不怕闪了舌头,她还觉着心虚呢。
穆典可不知道的是,她这回是真的冤枉了刘祖义。这话还真是水火焱说的。老人家做起帐一丝不苟,说话很多好时候还是挺不靠谱的。
背后夸归背后夸,当着穆典可的面,水火焱却是没什么好脸色
“公子爷说了,怕您忙着累着,不许再给您派活,你还来做什么?我这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娇贵的菩萨。”
原来是为这事生气呢。
穆典可笑道“一定是传话的人没说清楚。我前几日受了点伤,正巧伤在后背上,拨算珠不方便。便跟千佛说,让他帮我告几日假,伤好了还是要回来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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