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杨耐不住他磨,只好答应“好了好了,我去就是了。”
她也不敢大声敲门,抬手轻轻叩了下,试探地叫“公子?”
常千佛是早醒了的。只是穆典可昨天守了他大半夜,待到他醒了又伺候他洗漱吃药,几乎一宿没睡。此刻蜷着身子偎在他身边,正睡得香熟。
常千佛生怕扰了穆典可,抬手轻轻覆在她的耳朵上,压低嗓音道“说我乏得很,一概不见人。有急事去和凌叔商量。”
心杨应下去了,将常千佛的话一字不落专给臧姑听。
臧姑不无失望,又道“那那位四小姐起了吗?我想见见她。”
安缇如道“四小姐昨晚照顾了公子一整夜,天亮才睡下。臧姑有什么吩咐,我帮您转告就是。”
臧姑不悦道“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你们都是干什么的?”
“是凌管家让的,怕公子醒来找不着四小姐着急。”安缇如态度还算恭敬,心中已然不悦。
臧姑就算年长是长辈,毕竟主仆有别,也轮不到她对常千佛的事情指手画脚。
臧姑听了安缇如的话心中愈发添堵,这凌涪真的是越老越糊涂了,怕常千佛着急就要让穆典可去照顾他,这跟饮鸩止渴有什么区别?
病中的人最脆弱,最易对身边的人产生依恋。这样发展下去,常千佛岂不是越来越离不得穆典可?
岂不是还要把她带到常家堡去?!
简直是个和稀泥!
语气生硬道“等穆四醒了,你转告她,她昨天推了严苓,害严苓尾椎骨摔裂,这事她要给个说法。”
安缇如纳惑道“严小姐昨天下午搀着蒋小姐一道过来,人还好好的”
臧姑怒道“我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会讹你不成?尾椎骨裂又不是瘸了,她忍着疼,你当然看不出来。”
安缇如这时候不高兴也写脸上了“不知道严小姐下午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跟凌叔讨个说法?”
臧姑大怒“你这是信不过我?”
“不敢。”安缇如说道。
敢不敢的,也都做了。
臧姑气极,手指着安缇如,又指了下常千佛房间的方向“你,你们,我看你们都让那个妖女子迷了心窍了。”
臧姑走后,心杨上来收拾茶盏,不悦道“臧姑好歹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怎地说话这么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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