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只不肯起,哀声道“阿业,阿业他是同你一起长大的啊。公子爷曾说,阿业就如你兄弟,是异姓血亲老奴求你,求你你”忽地面容一皱,捂胸吐出数口鲜血。
老年丧子,焉有不痛之理?
杨平为着治瘟平患的大计,一直忍而不发,一旦发作,自是骇人,顷刻间吐血数升,脚下青砖俱被染红。
蒋越惊声叫“老杨。”
几位当家一起抢上前,搀起杨平,为之理络顺气。杨平嘴角挂着血涎,挣扎着又要起,被蒋越和李近山合力按住。
蒋越稳住杨平,自己却扑通朝常千佛跪下了,涕泪纵横,泣不成声“公子爷,我替老杨,替阿业,我求你了。”
常千佛依旧沉脸坐着,眸色沉凝,默然不语。
凌涪婉劝道“老蒋,老杨悲痛情急,一时失了判断是有可能,你怎么也跟着掺和?事情尚未查明,你这是要逼公子爷”
“尚未查明?”李近山冷笑道“未必然吧。”抬高声调,目视常千佛道“老凌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数天前,阿业从东药库调走一批水缸,送去善棚,解了堂中铁锅紧缺的急。当天晚上,阿业同我和老杨一道吃饭,说这个主意是那姓穆的妖女给他出的。当着我跟老杨的面,夸那妖女聪明善谋,为公子爷分忧哼!我看她不是想要替公子爷分忧,是另有所图吧?”
眼下情势,对穆典可相当不利。再让李近山等人这样咄咄紧逼下去,难保不会主仆离心,让常千佛同众人失了和气。
凌涪辩道“事实未必如表象。倘四小姐真的另有所图,必定会谨慎行事,百般遮掩,她又怎会亲自出面,惹人猜忌?”
李近山冷笑连连,道“连你都站到了她这一边,为她开脱,看来这姓穆的妖女果真有本事。她是没想到阿业会这么快说出去吧?
此事只有她与阿业知道,若阿业是个贪功的人,或事后忙起来忘了,真相便真的石沉大海了。
你若说这件事是巧合。那么我问你,昨日大火,有人看见她持剑追杀阿业,这又要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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