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我鬼迷心窍,出了下策,各位叔叔都在场做过见证,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说起那天在议事厅发生的事,几位当家不约而同地低头缄言。最近实在是发生的事情太多,大伙焦头烂额,都忙糊涂了。
现如今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当初自家公子干出那种缺德事,若真像信上说的,那穆四作风放荡,跟一大堆男人不清不楚,当早非完璧,怎么骗得过医术高明的常千佛去?
常千佛当日意气风发的模样,也绝不是吞牙和血、做冤大头的样子。
当家们转过弯来,为自己一时糊涂轻信羞惭不已,凌涪却是心情复杂。
常千佛是他看着长大的,说句僭越的话,相当于他半个亲儿。他倒从来不知道常千佛还有这等本事,当众说这种大谎,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他这想还穆典可清白,还是把她往另个坑里拉?
常千佛继续道“这写信的人若是好意,大可当着我的面直言相告,偏要装神弄鬼,弄出这么一封信来,传得人尽皆知,是什么用心,相信我不说,各位叔叔心里也明白。
打从典可进了议事厅起,这弄鬼的人就没有消停过。
先是陈敬喜之妻寇氏以弱凌强,明明是陈敬喜盗药理亏,她却抬着棺材到处喊屈,污我为色所惑,逼死了她家的男人。
再后来就有人往我门前送礼,极尽卑污下作之能,挑拨我与典可之间的感情。
再就是今天,胡柱一家人上门诬告,有人从窗缝里塞信。
叔叔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事情,难道是巧合吗?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指使,难道是典可,她自己往自己头上泼污么?”
苏鸿遇道“常公子莫要以小盖大。我们现在查的是贵堂的药库遭人投毒和纵火之事,人证物证俱,纵使有人要败坏四小姐的名声,总不能说这件事也是有人诬陷她的吧?”
“为什么不能?”常千佛看了方显一眼,又看向厅中央,扬声道“不知道黄参军察看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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