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杨卫成点头，语气有点怪。
仅仅是这一块布，恐怕不能把福水生这小子栓牢。
果然，福水生冷笑“你想说什么？”
“这是你的衬衫！”福采薇道。
福水生站起来，在大家面前转了一圈“我的衣服完好无损。”
福采薇一愣，是啊，他会换衣服的。该死的，我怎么忘记这种情况？
她向杨卫成投去一抹求助的眼神。
杨卫成道“衣服是可以换的，又不是脸啊皮啊的。”
“你这是什么话？”福水生听出他在嘲讽自己。
杨卫成笑眯眯道“中国话，怎么，听不懂？”
福老头一心关注女儿，福博士则冷静地坐在沙发里，抱着手臂看侄子“水生，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伯，衣服的事我真不知道。何况您看看，这丫头手里的布，没准是哪个野男人的……”福水生脱口而出。
“福水生！”福采薇气到浑身哆嗦，声嘶力竭地喊着。
福老头怒不可遏，挥舞拐杖打福水生“你这小子，怎么能朝自己妹妹身上泼脏水？！”
他年老体衰，拐杖落在身上也像是挠痒痒。
福水生更是一把抓住拐杖，年轻的拳头紧紧握着拐杖一头，公然和自己的二伯对抗。
福老头再怎么用力，也夺不下拐杖。
福水生更得意“二伯，你年纪大了，别太着急上火，要知道气大伤身。”
他冷笑着松开手，福老头直接跌进沙发里，气的脸色惨白。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福老头垂泪。
“年纪大了，该退休享受生活，就得学会激流勇退。”福水生道。
刚才发生的一些事，让他忽然有了莫大的自信。
两位伯伯都老了，家族以后是他的天下。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意气风发，似乎已经成为福氏帝国的皇帝。
砰！
这位皇帝美梦还没做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头。
杨卫成好像一只豹子，腾一下冲上去，一拳狠狠击中他下巴。
“噗！”福水生瞬间失去平衡，歪歪扭扭倒在地上，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子，还带着一颗灿白臼齿。
“你打我？”他摸摸嘴巴，看到手指上的血，带着哭腔惊愕地质问。
杨卫成道“打你怎么了？别以为你伯伯们年纪大了，你就能为所欲为，我这外人都看不下去了。还有，你当时在不在场，衣服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福水生冷笑。
“我！”杨卫成大拇指一指自己，咚咚咚走上前。
福水生吓惨了，连连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那家伙就像是一头猎豹，而他则是毫无还击之力的小绵羊。
好在，杨卫成蹲下来，没有继续出拳，只是一把薅住他头发，手指在他的后脑勺发间摸索着。
“你干什么？”福水生惊慌扭动。
杨卫成道“别动，不然真揍你。”
这下老实了。
杨卫成摸了十多秒，从他头发里揪出个东西，站起来展示给大家看。
“这是什么？”两老都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杨卫成手里的东西太小了，他不得不送到两人眼皮子下，他们才看得清楚。
那赫然是一枚苍耳。
只是这不是普通的苍耳，上边还缠着一些麻绳纤维。
福水生不知道杨卫成从自己头发里揪出什么，心里惶恐不安。
“我来解释一下，这枚苍耳会帮助公安破案。”杨卫成说，“这是我在山坡小屋里捡到的，当时扎破我的手，应该是头一年的果子。这上面的麻绳，是歹徒绑我和采薇的绳子上撕下来的，实验室稍微检验就知道结果。”
他转过身，面朝福水生，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