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金安!”
他说着,握在袖中的手不禁紧了紧,连衣袖都被他捏皱了也不自知。
靳言堂见这人熟悉,不禁脚步一停,站在他面前低声道“你是为宁妃请平安脉的李太医?”
李尘修低着头,眼中神色不明的道“回陛下,正是微臣。”
“宁妃情况如何?”
靳言堂声音淡淡的问着,却叫李尘修心里生出一片苦涩来。
他不得不恭敬的回道“宁妃娘娘与腹中龙嗣已无大碍,臣每日为娘娘来请平安脉,若出现什么异常结果,臣一定及时通报陛下!”
闻言,靳言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走进了揽月宫内。
李尘修在原地跪了许久,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最终才从地上重新站起来,目光复杂的看了靳言堂的背影一眼后,便提着药箱离开了这里。
夜已深,揽月宫内。
听见靳言堂来了,宁妃心中很是欣喜。
原本下午的时候,靳言堂还说有公务要处理,恐怕来不了了,没想到这到了夜间,他竟还是来揽月宫看自己,可见“母凭子贵”四个字不是没有道理的!
宁妃难掩心里的激动和欣喜,纵然神色还同以往一样温柔宁静,却还是能让人看出她脸上愉悦的心情。
靳言堂与其浅聊了几句后,便以身体疲惫为由,在宁妃床上睡下了。
翠儿吹灭了蜡烛后,对宁妃笑了笑,便推门出去,候在了耳室里。
室温宜人的寝宫内,宁妃躺在靳言堂身侧,听着靳言堂平稳的呼吸声,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一道精光从宁妃眼中闪过,宁妃心中暗暗下定决心道“孩儿,你可一定要平安来到这世上,娘将来能否凤临天下,可就全靠你了!”
却不知,待宁妃睡去后,靳言堂便睁开眼睛,起身穿了衣服,叫醒了福普,独自回了御书房里。
福普跟在他身后,心中那是叫苦不迭。
这陛下和宸妃娘娘也真是的,两个人既然都心里有着彼此,那还互相冷着脸干什么?
这大半夜的,陛下不开心,他也甭想睡觉,真是造孽哦!
风在树叶间流连忘返,奏响着“沙沙”的乐声,夏日,月光如水,淡淡的倾洒在皇宫各处。
既有人对月寄托着思念,又有人对月感伤着过去。
娴雅宫,尚珂兰深深地看了一眼天上那隐在乌云间若隐若现的明月后,便合上了窗户,重新回了床上睡下。
栀子侍候在一旁的耳室里,却不知尚珂兰在夜深时醒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