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堂而皇之去的杨铁蛋家。
刘老爹举荐陆清雨前来缝尸。
陆清雨带着家伙什和弘羽一道来的,为了避免事端给弘羽易了容。
杨家的确如她二婶杨氏所说,有房有粮,还有个大院子,看上去的确是个殷实的人家。
杨家父母哭得死去活来,压根就顾不上缝尸的就是他们家相看的对象。
出了人命,杨家村的里正早就报官,衙门的捕头带着仵作前来验尸,正好被清雨给碰上了。
“青天大老爷,我儿是被人给活活咬死的,你可要为小民做主啊。”杨家父母在院子里跪在捕头跟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里正也在一边作证,“村里有个拾粪的老头,天还没亮看到一个人从铁蛋家出来,鬼鬼祟祟的……”
“可是看见正脸了?”捕头问道。
里正忙答道,“见着了,听杨家嫁到牛角洼的闺女说,正是她嫂子家的……”
这说的是弘羽了?
陆清雨冷笑天还没亮,又是个老头,怎么就看到那人是弘羽?
果然,捕头诘问,“你们见过牛角洼那人?”
里正有些窘迫,摇摇头,“不认得,拾粪老头把那人形容一说,杨氏就说是那人……”
捕头没再问,只转头吩咐手下。
刘老爹是义庄扛尸的,附近七村八店有白事的都叫他帮忙,他又常在衙门走动,捕头也是认识他的,见他带人来,就问,“这是谁?”
刘老爹忙道,“这人是小的邻里,先前在义庄缝尸的。”
捕头点点头,陆清雨就拎着家伙什进屋。
杨铁蛋死得实在是太惨,脖子断了,整个头耷拉在肩膀上,以一种相当诡异的姿势躺在地上,脖子上还有一个小洞。
陆清雨蹲下去,细细查看一番,发现那小洞压根不是咬出来的,应该是锥子之类尖细的铁器刺穿的,而且杨铁蛋浑身的血都被放干了,尸体干瘪瘪的。
更令人奇怪的是,地面上都没有血迹,若说被人一气儿喝干也不可能,毕竟喝的过程中一滴不撒也做不到。
一个成年人的血,一次能喝得了吗?
陆清雨悄没声地拿出家伙什,开始缝合。
不料让他发现一个问题,原来杨铁蛋左眼是个假眼,里头放了一颗黑色的琉璃珠子,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怪不得杨氏极力要把她说给杨铁蛋呢,她就知道杨氏不安好心,思前想后多日也没发现杨铁蛋的问题,弄了半天是这样的。
她心下冷笑,不动声色地缝合着。
仵作正在门外跟捕头禀报验尸结果,声音不小,听得一清二楚,“……被人拧断脖子,凌晨时分死的,不知道是死前放的血还是死后放的血。”
这样的结果,显然连常年见惯凶案的捕头也意料不到要真的是死前放的血,凶手得多残忍啊?
按说杨家小门小户的,也没得罪什么江洋大盗,什么人这么大的仇恨,竟然把人家的独子给害了?
捕头皱皱眉,看着堂屋里哭的死去活来的杨家父母犯了难,这案子真是闻所未闻,更难的是,仅靠拾粪老头的话,怎么抓捕凶手?
他挠挠后脑勺,叹一口气。
仵作禀报完,就退下去了。
陆清雨则放下针线,起身走到捕头跟前,先作了个揖,见那捕头上下打量她,才张口,“捕头大人,小的有重大发现……”
跟案子有关,捕头果然来精神了,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杨家儿子并不是被吸干血的,是被人放干了血,凶器是尖细的铁器,是活着放的血……”
连仵作都被看出来,这小子竟然说得头头是道?
捕头睁大眼,不敢置信,“你怎么知道?”
“小的缝尸的时候发现死者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