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是还是听了宫柒择的话，慢吞吞地上了岸，披上了衣服。
的乌黑长发披在身后，湿漉漉的轻薄衣衫披在身上。
宫柒择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皇帝。就像是一朵出水芙蓉，清丽脱俗。明明刚刚在水里的时候还像个妖精一样。
“啧，这破衣服还真是一直都是一个鬼样子。”洗了个澡就像是脱掉了伪装一样的皇帝完全没发觉自己正在逐渐暴露本性，一脸认真地研究着这个宫殿里面供着她沐浴之后披着的衣衫。
“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都说过你多少次了，还是不听话！”宫柒择一边唠叨着一边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毛巾包住皇帝的头发，动作轻柔地擦了起来，“明明我都对你说过很多次了，你怎么一次又一次地就是记不住，嗯？是不是还得我像从前一样教…”
刚想脱口而出“教训”两个字的宫柒择，突然想起他和皇帝现在的关系——上下级，说得更明确一点，就是主仆。
于是他闭上了嘴。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安安静静地听着身后宫柒择的话，乖顺地就像是一只粘人的猫。
宫殿里面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宫柒择和皇帝之间的气氛变得不那么僵硬，变得温馨，甚至…
暧昧。
“宫柒择，我没有怀孕。”突然间，皇帝开口了，“可是我爱你，我想要你做我的伴侣。”
“我只要你，只有你就够了。”
明明只是擦个头发，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皇帝就是突然间泪流满面，她不想再欺骗这个自己一直爱着的人，她想看着他，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鼓起勇气，一直看着宫柒择。
所以当她发现宫柒择听到她说她没怀孕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是松了一口气，她本来虽然闪着泪光但是还是亮晶晶的眼睛，突然就这么暗了下去。
好像没有了希望，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了一样。
她还是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了。
不过说完之后，她不顾自己衣衫不整，转身就想要离开这里——
然后她的手腕被拉住了。
“你…”
“你就不想听听，我想说什么吗？”
在她身后，宫柒择终于伸出手来，拉住了她的手腕。俊秀的眉眼中仿佛闪烁着什么，带着喜悦。
“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很久了。”
皇帝没有转身，背对着宫柒择的皇帝正在无声地流着泪。
她没有说话，但是也没有动。
对于宫柒择来说，这样，这个反应，就已经足够了。
他拉着她的手腕，垂着眸子，看着她的手，又或者是在想些什么。
“对于你没有怀孕这件事情…”
“我很高兴。”
“但是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
“恰好相反，正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没有怀孕我才开心。”
“毕竟，如果你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对于我们来说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耻辱——被下药才出现的孩子，并不会得到很多的爱。更何况，太医院那边早就已经发现了，被下药生出来的孩子，有很大的概率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病症。都是先天的，而且治不好。”
“我不想你受这种苦，也不想我和你的孩子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出现的，更不想你受了苦之后，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我们期待的样子，甚至不健康。”
“其实我也爱你，很久了。”
“我因你而出现。”
“前半生，我保护你，然后爱上了你。”
“后半生，我爱你，所以我保护你。”
“好吗？”
宫柒择说完了，皇帝还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