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钱南新尚有些犹豫之时,钱予琪却推门而入,小小身子奔跳着跑向枝儿。
“娘,别打枝儿姐姐了!”
走到枝儿身后,钱予琪插着腰,一副小大人模样,朝着扬着鸡毛掸子的女婢道“本少爷让你停下来!”
手持鸡毛掸子的女婢,一瞬软下气来,转面看向立在婉儿前方的裴氏,不知所措。
裴氏见状,只得冷声吩咐“将少爷带出去。”
“是!”
“是!”
立于门侧的两位待命女婢,受令后屈身应答,再而快步走到小少爷面前,拉着少爷向门外走去。
“娘,是琪儿拉着枝儿姐姐去濯翠院那儿玩的,几日不见宁儿姐姐,琪儿甚是想念!”钱予琪虽年幼,但心性单纯。
“少爷,跟奴婢走吧。”拉扯钱予琪的两位女婢,低声哀求。
“娘,枝儿姐姐,婉儿姐姐都没有错,您为何总是拿她们出气啊!”
此时的裴氏,甚是厌烦,可毕竟是自己的儿,怎可能在其面前再次撒火,只得耐着性子又一次对着两位女婢发令“还不快将少爷带下去!”
两位女婢听令,不似方才那般温诺,下手比方才要重一些,其中一位较为壮实的女婢,直接将钱予琪揽身抱起,急急朝着门外走去。
就在快要跨出门外的时候,钱南新正好将两人的去路给拦下了。
“你们这是要干嘛?”钱南新冷喝一声。
两位女婢一见钱南新,眉眼交错,怀抱琪儿的女婢,应是计从心来,与身旁扶着琪儿的女婢交互了眼色。
其后两人便从钱南新身侧分而行之,可毕竟钱南新身后还随着一位贴身护卫—谷云珩,亦是苏锦年。
苏锦年出手,先是拦住了怀抱钱予琪的女婢,后长手一伸,将在女婢身上扭捏成团的钱予琪给抢了过来。
身形壮实的女婢见状,先是一惊,后又心生惧意,虽起手扬拳,作好了迎战的准备,却又担心自己寡不敌众,而不断向后退去。
见着阵势,苏锦年冷眸一瞥,根本未将两女婢放在眼里,抱着钱予琪便朝着早已立在堂屋中央的钱南新走去。
此时的钱南新倒是有些心虚,她不知以何理由来应对裴氏。
“哟,大小姐啊,今日怎得空来琅徽院?”
说话的人,是手持鸡毛掸子的女婢,满脸阴恶,连就眼神里都透着股狠劲儿,就别提说话的语气了。
琅徽院?
怪不得她每每寻路到这儿,抬头看向匾额的字时,总是觉得陌生的很,尤其字体根本就是胡乱拼凑在一起,字不像字,画不想画的。
跟二娘脾性一般模样,名字好听但不中看,二娘是模样尚可,但却不是良善之人。
“你是那根苗木儿,杵在那儿也不嫌碍着别人的眼!”连个侍婢都这副德行,这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瞧大小姐这话说的,奴婢泉儿见过大小姐。”语气里没有半丝恭维,阴阳怪气,甚是恶心。
“哼,真是一副奴才嘴脸,狗仗人势!”钱南新可不愿意受这奴婢半分气。
转头看向裴氏,见裴氏一脸淡漠,已然落座与屋堂内的木塌上。
有婢女为其端茶倒水,接过女婢手中的青玉杯盏,裴氏淡淡品着这青玉杯中的热茶,完全将钱南新晾在一旁。
见状,钱南新虽早有准备,知道裴氏定会冷落自己,可真正面对时,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丝毫没有底气。
连就方才对付那位叫泉儿的女婢,所撑起来的气焰,霎时也被裴氏这股子冷淡性儿给浇灭了。
正在钱南新心生慌乱之时,苏锦年走到枝儿与婉儿身后,放下钱予琪,低身拎起两位跪拜在地的女婢就要往外走。
枝儿虽有心离开,但全身酸痛无比,被苏锦年这般一扯,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