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再,不如灵活运用手中筹码,为自己谋得大好前途。
再加上她姿容不差,武艺超群,添置这件衣服……对他来说,有益无损。
李麓从座位上优雅地站起,薄唇微启道:“说起来,在下与将军府颇有渊源,吾名李麓,是青龙营李将军的儿子。”
“哦,那这渊源可大了……”
周嬛春唇微启,一抬手,便拍去李麓欲攀她之脸颊的左手,并顺势后退两步。
“明人之前不说暗话,用‘梦难醒’的解药来交换《天栉钰选》的枪谱!”
李麓笑容一僵,尴尬收手,心中添火。
周嬛春以为她是谁!以为她是什么身份!
一名贱婢……给脸不要脸.
待他拿到《天栉钰选》的枪谱,就立即将她送回老家!
周嬛春面色沉稳,继续说道:“《天栉钰选》的枪谱不在将军府的任何一个地方,因为……”
“在修成《天栉钰选》时,我就已将枪谱毁去,《天栉钰选》中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句心法皆保存于我的脑海之中。”
“事不宜迟,请大人准备笔墨纸砚,我会当场撰写《天栉钰选》枪谱,并将枪谱交到你的手上。”
周嬛春身在牢中,谅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招。
李麓眼神扫过苟不利,声色俱厉。
“就按周嬛春说的办。”
李麓的父亲李湛魁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而李麓本身也是真胧城中最热门的青年才俊,苟不利怎能不牢牢的抱紧这棵大树。
“本官这就去办。”
苟不利连连点头。
不一会儿,审问室内书桌笔墨皆备,周嬛春在书桌之前缓缓坐定。
立侍于一旁的甲一与乙二伸头探脑,也想窥得一招半式。
“《天栉钰选》乃将军府密武,撰写之时……还请闲杂人等退下。”周嬛春提起笔,面无表情地说道。
李麓双眸闪过一个眼神,苟不利立即会意,他呼喝着甲、乙二人退下后,便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审问室。
一个时辰过去,周嬛春将写毕之枪谱呈给李麓。
李麓迫不及待地接过周嬛春手中枪谱,定睛一观,却见封面上用墨笔写着“天栉钰选上部”。
“天栉钰选……上部?”
“那……下部呢?”
李麓不由脱口问道。
周嬛春双眉紧蹙,面露遗憾之色,她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写不出下部……”
见周嬛春之情况……似有隐情,李麓继续追问道:“为何?”
“当然是因为……我心中挂记我的好姐妹,念念的安危……”
“只要念念恢复如初,我心中大石放下……”
“天栉钰选的下部……我自然能下笔如有神……”
周嬛春将“隐情”娓娓道来,心中自有打算。
李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吗?
倘若我将《天栉钰选》全本给你,你却反悔不肯医治念念,那又当如何?
别以为我是第一天出来混江湖!
“你不信任我?”
李麓双眸一凛,冷冷地盯着周嬛春。
周嬛春弯目一笑,摆摆手道:“李大人此言差矣,我要的,从来就是互信互利,而非是单方面的付出,关于这一点,我不会退让。”
“当然,李大人也可以选择不把解药给我。”
“一者,是一本完全的旷世武谱,一者,是一名命如蝼蚁的奴婢,何者对李大人来说才更有价值,我相信,李大人的心中早有答案。”
“好厉害的伶牙俐齿!”
“‘梦难醒’的解药是你的,在此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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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李麓稳步踏入敕府司审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