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开欢迎大会要折磨人多了。
代代相传的仪式,据说可以通过向上天祈求的方式给自己带来好运。
天知道灵不灵?
齐一夫妇面对长辈们的衷心祝福,欣然接受。
但是,烟尽雨却淡淡地摇了摇头,拒绝了这没什么道理的仪式。
赐福什么的,齐一门门人很明显自己人都不信,还要像神棍一样的转圈圈,在额头上点水…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
他又不是什么齐一门门人,不需要去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若是真想求什么战场之上得平安,不如干脆不要来这战场之上啊。
齐一门中的人也不生气,毕竟从古至今,十分愿意进行这个仪式的人太少了。
大多都是硬着头皮走过场。
他们有些人甚至还挺羡慕烟尽雨,毕竟他还能拒绝。
其中有一位白衣书生,至今还记得因为自己的扭捏,当时还遭到了长辈的训斥。
说实话,被毫无道理的训斥,对于这些爱护自己清誉的君子而言,挺丢人的。
就在仪式结束后,齐一拉过言青木,向所有在此的齐一门门人介绍了一下她。
正如同,门主大典上那样。
场中诸位白衣书生皆是人中翘楚,大多都猜到了女子的身份。
毕竟,言青木一直挽着齐一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开。
短暂地停顿后,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从这群原本应该温文尔雅的书生们口中迸发,场面比刚才诸位在赐福仪式上的昏昏欲睡震撼百倍。
言青木受宠若惊,半晌难以回过神来。
直到齐一推了她一下,她才记起要向各位齐一门的长辈们行礼。
其实,言青木想过今天的场景,齐一路上跟她说过。
但是身临其境时,言青木还是高兴地原地打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北边的书生比南边的书生要开朗得多,也更加热情。
接过齐一门长辈们赠予后人的礼物,言青木感慨万千。
众所周知,齐一门中有血缘关系的人不多,全是来自四面八方的同道之人。
此时,他们却如同一家人一样和睦。
当亲情脱离了血脉的束缚,这该是怎样的觉悟?
言青木分外羡慕,书读得多,就是这般风度了吗?
这般想着,言青木痴痴地看向齐一,感叹夫君的侧脸怎么能这么的迷人!
齐一门中明显是最德高望重的老人,手捧着一套白衣玉袖装来到了言青木面前。
“妮子,这是白衣玉袖装,请收下。”
白衣玉袖,齐一门中最高待遇的厚礼。
一声请字,吓得言青木立马接过。
在齐一门中时,齐一的老师齐传生曾经想了想,最后选择了没有赠予。
因为,他知道,北边还有更高辈分的先生。
他们一定会给的。
这个人,言青木听齐一说过,他是齐一门中的老师祖,齐方。
南齐方洲的齐方。
看起来很普通的老头儿呀!言青木偷偷地看他一眼,心里嘀咕。
“嗯,谢谢谢谢…”言青木激动得脸色通红,声音都开始颤抖。
就在齐一与师祖道谢时,变故陡生,阁楼四方边角上所挂的铃铛无风自响,剧烈而又急促。
齐一门众人脸色在三人的面前毫不掩饰的瞬变。
发生了什么?
三人正打算询问,刹那间,巨大的鼓声响起,传遍了整个北墙。
“上北墙,快!”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在场的白衣书生放下了眼前的事情。
几乎是刹那之后,所有的白衣书生身动,陆续来到了北墙之上。
北墙高达百丈,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