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小流氓赶紧回道“哟,房爷,您可别这么说,您啊,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今天这事出在了您家门口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换地,换地啊,您歇着吧。”房东没有搭理他俩,嘬着北冰洋朝田慧走去,小流氓给房东让了个道,房东走到田慧身边,问了一句“没事吧。”田慧捂着脸点了点头,房东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身后,刚刚动手打田慧的那个小流氓的脸响起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那群小流氓围了上来,房东转身又朝着那个被打的小流氓喘去,小流氓肚子吃痛,便蹲在了地上,踹完后看着围上来的小流氓们,房东怒骂了一声“咋,在我面前耍狠?”那两小流氓挤到前面,其中一位指着那个蹲在地上的小流氓说道“房爷,您这”房东把北冰洋喝完的玻璃瓶丢在了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慢慢的开口道“打女人,可挺有出息啊,要我说你们这群小子,可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我今天非得替你们爹妈好好教训教训你们。”一直领头的那俩小流氓相视望了望,摇了摇头“房爷,今天这事就算是算了,是我们坏了规矩,我们这就走,房爷您休息。”说完便对着小流氓们招了招手,带着一群人转身离开了。房东吸了两口烟,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两个小流氓,对他们说道“这小姑娘是我的房客,以后看见她给我客气点,今天的事我不想再看到。”说完便朝家里走去,田慧也紧紧的跟在他身后。这次以后,房东每每不想做饭的时候,就会到田慧家蹭饭,而田慧也从来没有说什么。
很快,我们来到北京也一年了,田慧在那里已经住够了一年,而此时此刻的她在公司正处于一个上升期,她想着起码一年内应该是不会再换工作了,于是便一次性把下一年的房租全交了,可是房租这东西,如果是每个月都交,可能还能记住日期,可如果按年交,那时间谁也说不定了。而房东这人,本就懒散随意,每个月交的时候他也从未催过田慧,无论是田慧的工资延时,还是暂时交不上,他都没有催过一次。一年以后,两个人都忘了还有房租这事,所以在住了两年之后,田慧直到离开的那一天,再也没交过一次房租。
田慧和房东的事我了解的也不算特别清楚,我与房东的关系,说的好听的就叫“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说白了,无非是两个懒散又奇怪的人,有很多不用说都了然于胸的共同语言。尽管相差十岁左右,可我们却依然都如同两个十六七岁的孩子。
如果说我们两人有着别人羡慕的冷静与沉稳,那我们私下,便有着我们最像保持的童真与天性。
店里来了一对奇怪的情侣,我们不曾问过他们的姓名,也不知道他们在酒吧以外的故事,可仅仅是酒吧里的故事便足以让我们羡慕。
我们称他们“一点五先生”和“一点五小姐”,他们需要的永远都是一点五。
他们第一次来酒吧时,当时的酒吧里只有我一个人在,林有事回了一趟北京,还没赶回来,房东和qq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所以他开始时常消失在酒吧。圣诞元旦过后人人都在准备着过年,所以正好也是酒吧淡季,我也并没有觉得不妥。我和罗罗依然处于一种尴尬的状态,告别了我等候了十年的青春,小屿的离开也让我尝试着接受罗罗,可罗罗却有意的避着我。因为百无聊赖,我开始把心思放到客人身上。“一点五先生”带着“一点五小姐”是在酒吧刚刚营业的时候来到的,我刚刚打扫完卫生。他们走进酒吧,我上前询问道“两位晚上好,请问二位是想坐在一楼还是二楼呢。”“一点五先生”看了眼“一点五小姐”,随机跟我说道“二楼吧,我们都喜欢安静。”
我带他们上到二楼坐下,把酒水单和菜单交给了“一点五小姐”,她看了看后很小声的问我“请问,我们能不能要一杯鸡尾酒再加上半杯一样的?”我有些疑惑,我说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意思。”她指着酒水单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