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也乱纷纷的,如果真的有这种事的话,她当然不可能放任马氏不管,可她已经后怕了,上一次,马氏就是哭得真真切切的让她去给许如颜找郎中,她冒着风雨赶了六里的路,结过换来的却是马氏的冷言冷语,道是自己害如颜变成了这般模样的。「
如今的她分不清马氏究竟是在诓骗自己还是在说真情说话。
“张幼桃,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吗?”马氏看她的神情里满是无动于衷,如泣如诉的哭诉道,“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为娘我被砍断手脚吗?”
“母亲,并不是张幼桃不愿意帮您,而是我实在没这么多钱。”张幼桃诚恳坦白的说道,“我所有的银子都在京城寄存着,身上连个值钱的东西也没有,恕女儿爱莫能助。”
望着桌上的饭菜在唉声叹气。
三人缄默无言的干瞪着眼,谁都没有说话。
最终是许如颜先打破了这寂静的沉默。
许如颜伸出筷子,从盘子里夹了一小块鸡蛋,放进了马氏的碗中,哽咽着桑应说:“母亲,你多吃一点,千万别饿着了。”
"马氏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目光之中满是忧思,“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我还哪里有什么心思吃饭啊?还是一会儿等着吃刀子吧。”
马氏说着,还刻意朝张幼桃那儿望了一眼。
只见张幼桃正柳眉轻攒,清秀的脸上此刻却是无比的平静。
她自然也能感觉的道马氏正在看着自己,张幼桃继续面不改色的吃着饭,一边十分平淡的宽慰了。
这几日下来,张幼桃每日都在估算着徐家有哪些贵重的东西,初步估算下来,倒也并非是拿不出那二十两抵债的银子的。
张幼桃留意到了,马氏有一只专门用来装首饰的锦盒,应当便是当初她过门门到许家的时候父亲花了六两银子给她买来的那一只,这锦盒大抵能抵三两银子,盒子之中自是少不了装了许多的金银首饰,马氏一人便有了约莫十几两的家当,这还未曾算上许如颜那边的首饰。
然后她再从要给林伟彪的谢银之中匀出三四两来给马氏,这二十两便算是凑齐了。
很快,时间便来到了李二与马氏约好的这一日。
午饭期间,饭桌上的氛围显得格外的凝重,许如颜捧着饭碗,却是迟迟都没有下口,只是时不时的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白饭,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马氏则更是没有食欲了,止不住住心头的好奇,不由得向张幼桃问道:“姐姐,你有什么妙招?"口“其实很简单。”张幼桃用袖子拭了拭嘴角,暂且把碗筷给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今日的米饭味道有些怪异,“这几日我已经算过了,母亲那儿有个首饰盒,拿去抵债应该能抵个大半了,除此之外,家中能拿出来抵债的东西不在少数,这些东西七七八八的拼凑在一齐,绝不止二十两。
“什么?”听到这个提议的马氏整个人几乎要跳了起来,一双眼睛里透射着凌厉的光,“你竟然想要动老娘的本,我是绝不会把那首饰盒子拿出去抵债的!"
“都到了这种时刻,连命都要保不住了,暂时抵押出去又有什么不可呢?”虽说早就料到了马氏会这样回答,但张幼桃眼下仍旧是有些不理解,“母亲,是您的命比较重要还是那些首饰比较重要?”
听到张幼桃竟还敢这样咄咄逼人,“母亲,其实也不是没有法子还上钱的。你们都放心吃饭吧,一会儿我自有办法。
马氏一听事情还能有转机,登时露出了兴高采烈的神色,高兴的问:“什么?你还有法子?
"嗯。”张幼桃镇定的颔首,眼睛之中闪烁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光芒。
“你有法子,为什么不早点说!”马氏睨了她一眼,脸上的愁容退散了不少,旋即满是怨怼的埋怨道,“害的我与颜儿连饭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