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张幼桃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
她怔怔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子,温和俊美的脸上是让她想哭的温暖。
“你出现的可太及时了,你可是救了我一命呢,不过你怎么会在宫里啊?”张幼桃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蹦了出来。
看她瞬间又恢复活力满满的样子,就知道刚刚经历的事情对她的影响不大,姜月庭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
“我就住在皇宫里面。”他暗示似的说道。
“住在皇宫里面?”张幼桃似是疑惑的眨了眨眼,随后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皇宫里面的侍卫对不对,怪不得你能自由的进出宫。”
姜月庭笑了笑也不多解释,任由张幼桃自己脑补出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身份。
忽然他脸上的表情一凝,张幼桃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怎么啦?”
看她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姜月庭似是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拿出一块帕子在她脸上轻轻擦拭了两下。
看着帕子上那红色的血迹,张幼桃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脸上有一丝刺痛感,应该是皇贵妃的指甲划伤了她的脸吧。
“这不算什么的,没事,两天就好了。”张幼桃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命还在就好了。
姜月庭似是无奈的抓住了她的手,“你这个性格,不适合皇宫,以后尽量不要再进宫了,听话?”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张幼桃这时候除了点头也听不进去他说话了。
两辈子了,她终于遇见一个看着顺眼的人,认真的牵了个手,她觉得今天可以不洗手了。
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张幼桃忍不住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虽然在姜月庭面前表现的很轻松,但实际上,她心里还是慌得很。
一面是危险的皇后娘娘,一面说想要了她小命的皇贵妃,人生啊,怎么忽然间就变得这么难了呢?
“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等我钱够多了,自然也就没烦恼了,实在不行我就跑路,她们总不能从皇宫里跑出来抓我吧。”张幼桃干脆的用被子把脑子一盖。
“我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要睡着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碎碎念了一会,张幼桃还是睡不着。
犹豫了一下,她偷偷溜去厨房倒了一杯白酒喝了进去,再回到房间时已经有些迷糊了。
趴在床上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这面姜宜陵心里一直记挂着白天在皇贵妃寝殿中看见张幼桃的事。
“这个蠢女人不会是被算计了吧?”他心里有些担忧。
犹豫了一下,他干脆换了一身夜行衣,飞身奔着张幼桃家。
得不到答案他也不会觉得安稳,索性就去找她一探究竟好了。
稳稳落到张幼桃的房顶上,姜宜陵一面琢磨着一会怎么套出张幼桃的话,一面向前迈了一步,却不想房顶上有老鼠夹,这一下把他夹了个正着。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一滑直接从房顶掉了下去。
张老六听见声音急忙跑了出来,“谁?”他拎着棍子在院子里巡视了一圈。
姜宜陵躲在柴房里一声不吭,心里又给张幼桃记了个黑账。
这女人可太黑了,居然在房顶上放老鼠夹,正常女人被吓到不应该是换个房间么,这女人居然还搞上防范措施了。
看着张老六回了房间,姜宜陵这才松了口气。
咬牙自己将老鼠夹拆开丢到一旁,他撕下一个衣角将伤口死死缠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姜宜陵一瘸一拐的回了寝宫,这可把伺候的人吓了个半死。
“六皇子,这是谁伤了你啊?奴婢这就去找太医。”宫女有些慌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