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没笑话可以看了,张幼桃端起饭碗一面吃饭一面分心和姜宜陵说话。
“也没什么事,就是暗一多事,查了查你身边这几个小乞丐的身世,除了小六子,其他的确实是没什么意思。”姜宜陵从怀里掏出一摞纸,漫不经心的说道。
张幼桃似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最后一口饭吃完后便转身挪到了书桌前继续忙活起来。
这是恼了?姜宜陵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面上却是淡定自若的跟了过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般行事,我不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相对于你恼我,我更怕你有危险。”说着他将那摞纸放到了她的桌子上。
“你可以看过之后烧掉,也可以直接烧掉,还是那句话,小六子的身世,你可以考虑下要怎么用,需要我帮忙的话,随时和我说。”姜宜陵语气认真的说道。
张幼桃写字的手顿了一下,似是无奈的抬头,刚要说话却见姜宜陵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我猜的到你要说什么,但是,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你确定他没有在午夜梦回辗转反侧,琢磨着要怎么报仇雪恨?”姜宜陵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
“人和人之间,总是会有很多无法言说的东西,虽然朝夕相处,但你未必真的了解这个人,至少在我眼中,没哪个男人能够在有能力报仇的时候,还能按耐住自己的情绪。”
说完这话姜宜陵并没有看张幼桃的脸色,转过身背对着她,“我不会强求你做任何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一次他终于走的是正门了,转身下楼前,他遇到了恭敬守在楼梯口的常嬷嬷。
“六皇子慢走。”大概是为了隐藏身份,常嬷嬷只是恭敬的低了低头。
姜宜陵微微额首,脚步不停,犹豫着还是轻声开口说了四个字,“照顾好她。”
常嬷嬷应了一声喏,目送姜宜 陵离开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这个家伙。”被姜宜陵这么一闹,张幼桃实在是没有了继续看账的心情,放好毛笔,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抓过了姜宜陵留下的那本册子。
正如姜宜陵所说的那样,除了小六子,剩下这几人并没有什么离奇的身世,但这小六子,也是不好弄啊。
后母不慈,勾结外人争夺家产,父兄糊涂,最后落了个身死家散的下场,恶俗狗血,却又令人难受的很。
想想小六子不过六七岁便流落街头,与野狗夺食,只为活下来,张幼桃只觉得心疼的很。
将那摞纸丢进一边的铜盆中,一把火将它点燃,张幼桃的心情不可避免的蒙上了一层阴霾。
深吸了一口气,她也不强求自己继续找事做了,收拾收拾带着东西便回了别院。
例行公事一般来到西凉的房间,不出所料,人还是没有醒过来。
“藏海花的威力,果然是够大。”检查过他的状态后,张幼桃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人啊,这一辈子真是太难了。”想着她忍不住抬手戳了戳西凉的脸颊。
“一定是长得太漂亮,所以天都妒忌你。”嘟囔完这一句之后,张幼桃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回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是真的累了,也可能是想逃避什么,才躺在床上没多久,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传来一阵喧闹声。
“别跑……”小二大声嚷嚷着。
“诶,你慢点,别吓到它。”小六子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被这声音吵醒,张幼桃在床上懒洋洋伸了个懒腰,胡乱把头发扎成一把,披上衣服便打着哈欠走了出去。
倚着门框站定,她一脸疑惑的看着小六子和小二,“你们这是干嘛呢?”
“小姐,小六子说你这院子应该养个狗,不然有啥事我们也不知道,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