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我知道,姜宜陵对你,应当是真心的。”
季玉终于还是没有趁火打劫,给姜宜陵上眼药。他自觉是个很君子的人,绝不齿于干这种事情。
张幼桃闻言,迷茫的抬起头问他:“是吗?那你告诉我,何为真心?何又为假意?”
她看着茫茫夜色,喃喃自语,仿佛是在问季玉,又仿佛是在问自己:“若是人心那么好猜测,若是人心确认了就不会改变,那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许多的怨偶?”
季玉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想了,你不就是为那个孩子难过吗?他不帮你查,我帮你。”
张幼桃点了点头,看着他认真道:“季玉,你真好。”
季玉不自然的偏过头去:“哎呀哎呀,我还要靠你来救命嘛,自然要好好巴结你。”
张幼桃笑了笑,不说话。
第二日起来,头痛欲裂。可乐文学
她暗道这就是喝多酒的下场。好不容易爬起身来穿戴好了,一推开门,就见到姜宜陵一脸冷色,站在门外看着自己。
“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张幼桃还生气呢,她不看姜宜陵,侧身避开他出门,淡淡的道:“与你何干?”
说罢就径自去了,留下姜宜陵被她气的脑仁儿疼。
他磨了磨牙,心道这姑娘气性也忒大,但出于一个皇子的骄傲,他还是不肯低头,便也负气去了。
不过半日,六皇子殿下跟那个圣手张姑娘闹别扭的事情就传遍了。
张幼桃心中愧疚着小安的死,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多做一点,多救一些人,这样才能冲淡她心中的愧疚之感,于是她埋头与太医院那一众人研究鼠疫,两耳不闻窗外事,竟不知道她的感情事故已经传遍了。
“张太医,我新想通了一个关窍,我说给你听,你帮我看看对不对。”
张幼桃缓缓道来,有理有据,听得张太医为首的一群太医连连点头。
“不错不错!正是如此!”
张太医激动地拊掌叫好:“张姑娘果然是天资聪颖,我觉得这一次定然能成了!”
张幼桃点头微笑:“哪里,我不过是参考着诸位太医的前例。”
张太医更加满意她,觉得这个女子既有能力又不爱宣扬,为人谦虚,他越看越满意,想到六皇子殿下若能得这样的女子为皇子妃,定然是如虎添翼。
于是他不得不为自家殿下打算一下终身大事,试探道:“张姑娘,我们殿下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张幼桃:……怎么找援军还找到太医院了呢?
她不想多说,便找了借口溜走。
晚间,她跟季玉偷偷摸摸聚在一处,商量他们的大计。
“你看,我就如此这般……”
“很是,若那人有心,定然……”
“对对对,主要还是你这边,你要……”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姜宜陵故意从旁边走过,两个人谁都没有看他一眼,他又拉不下脸来凑近了听,只听了个几句,云里雾里不知道这两人在筹谋些什么。
待张幼桃心满意足的走了,他立即上前拦住季玉,冷声警告:“你最好别打什么鬼主意,小心我……”
季玉挑眉:“怎么?你以为现在她还能听信你的话把我赶走?”
戳心窝子了。姜宜陵抿着嘴不吭声,最终扔下一句“我自有办法治你”,就甩袖离开了。
当夜,张幼桃故意一人溜溜达达的出了营帐,在不近不远的地方晃来晃去,像是刻意在等什么人。
她想,如果那人是想要借着死人来害姜宜陵,那自然是死的越多越好。自己刚刚研究出了治愈鼠疫之法,那人应该恨极了她,现在自己给他机会,就看他会不会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