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张幼桃刚刚缓和的脸色立马又黑了,从张太医手中抢过药碗,直接逼问,“你喝还是不喝?”
季玉看着她那阴沉沉的脸色,吓得不敢说话。
张幼桃还以为她乖乖就范了,正想将药碗递过去,哪成想,他脸色突然煞变,瞳孔瞪圆。
噗!
一口热血直接喷了出来,扑的到处都是。
张幼桃傻眼,不就是喝个药么?至于这样大动干戈么?軒軒書吧
紧接着,床上刚刚还坐着的人又晕了过去。
张幼桃闹仁‘突突’直跳,端着药碗不知所措。
张太医也被吓着了,捂着心口问:“张姑娘,这……咱们该如何是好?”
“你好好照顾他。”张幼桃黑着一张脸离开,衣服上或多或少还残留着血迹,这种感觉就跟日了狗一样。
姜宜陵看见她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赶紧拉过她的身体来看,“受伤了?”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这里看守严格,一般的杀手也进不来。
张幼桃看着他,格外严肃,“必须让季玉先走,他刚刚吐血又晕过去了。”
姜宜陵拧眉,没想到这些血迹竟然会是季玉的,眼神暗了暗,“放心,这些事情我会解决,你先好生休息。”
张幼桃却不由得他这般敷衍过去,人从来都不会为了自己讨厌的人去费心,姜宜陵又不是圣人,她能够猜到也能理解。
“这次的情况与以往不同,我真的要带他先走。”
如果现在是在都城,那么一切都要轻松许多,药材、设施、环境都是最好的,她有信心可以帮到季玉。
但是现在,除了一天天提心吊胆,还要防止季玉那个疯子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
张幼桃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不将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季玉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她想不明白,究竟要经历过怎样的事情才会有这样的坦然和绝望。
“我再说一次,不行!现下许多势力都在盯着我们,你一走就成了靶子,那些人不可能让你安全到都城。”姜宜陵直接拒绝,毫不留情。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看着季玉去死,却一点忙都帮不上么?”张幼桃反问。
他们就跟进了一个死胡同一样,明明知道前方没有路了,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想要往前看看,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回头么?
姜宜陵暴怒,双手抓过她的肩膀,“你永远都在考虑别人,那你自己了?我了?你知道都城是个什么情况,也知道我现在是个什么处境,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的。”
想要救一个季玉很容易,但是在这样的处境下,救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会时时刻刻盯着你的性命。
张幼桃明白,可她真的做不到,她不是圣母,没有一心为他人,只是希望身边的这些人可以平平安安的。
“就没有两全的办法么?”她哑声问。
姜宜陵喘了几口气,不情不愿的应下,“你先回去,此事我会想办法。”
“好。”张幼桃并不担心,姜宜陵能够允诺的事情,证明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更何况,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姜宜陵更是将这句话当成了底线,他答应的事情还没有失言过。
她放心不下,顺道去了季玉的房间。
按照姜宜陵说的一样,张太医日夜守在这里,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此刻,季玉醒了,仿佛先前的事情于他而言只是一场梦一般,现下见了她依旧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你可是真的放不下小爷啊!这才多久,又想小爷了?”
张幼桃一边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个病人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另一边又想着等她把这人给治好了,该怎么报仇。
现下,她依旧和颜欢色的替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