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舌头应下,“女儿明白。”
崔丞相满意的打量着她,颇有几分欣慰,“待日后你成了六皇妃,爹便放心了。”
崔明言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的野心丝毫不肯掩饰。
该是她的,谁也夺不走;不是她的,便是争,她也会争来。
——
滴答滴答!
张幼桃是被冻醒的,外面下雨她是知道的,却不知这牢房竟然如此不堪,屋顶漏了雨水下来。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觉得她不够惨,好巧不巧,那雨水径直滴在她身上,染湿了唯一的被褥和干草。
“咳咳咳!”
她挣扎的爬起来,眼瞧着被褥打湿大半,喉咙干的能够冒烟了,一张嘴便扯的生疼。看
她还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到如此惨的地步。
“糟老头,糟老头……”
对面正在打瞌睡的老头子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迷糊着眼睛爬到门口,“小丫头,怎么了?老头子睡的正香呢!”
“咳咳咳!”张幼桃指了指头顶,“这屋顶都漏雨,麻烦你帮忙叫一下狱卒。”
糟老头仔细看了几眼,摆手,“没用的,那些个吃白饭的根本不会管咱们的死活,待天气晴朗,这屋顶便好了。”
张幼桃眼睁睁看着他又爬回了干草上睡觉,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眼前的白碗缺了几个大小不一口子,里面的水已经浑浊了,不知是虫还是其他黑乎乎的东西沉在碗底,叫人看了便觉得恶心。
吱啦!
繁琐的开门声叫她回神,两位将士将她的牢门打开,走了进来,架着她的胳膊拖了出去。
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未曾说过。
张幼桃浑身乏力,甚至连挣扎一下都懒得挣扎,嗓子哑的更是懒得张口。
经过一道长廊,青石砖的地板踩在脚上便觉得冰凉,这里的火把频繁许多,视觉也明白了许多。
许是这边的温度要高一些,张幼桃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在这牢房里不过短短几日,她双手的缝隙里竟然全是污垢,若不是这里的光线明亮,她竟还不知道。
将士将她扔在一把灰扑扑的木头椅子上,便不在管她。
这椅子的缝隙里还藏着血渍,一瞧便知道这椅子上坐过不少人,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这是要……”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屈打成招?”
门外的将士并不回应她,似是没有听见一般。
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张幼桃赶紧伸手捂着嘴巴咳嗽起来,脸色憋的通红。
这操蛋的人生!她已经想好了,这一次若是能够有命活着出来,她必定要远离这些纷争,这个破地方谁愿意待谁待,她可怕死。
越是这般想便咳嗽的愈发严重,心里也越发着急起来。
咳嗽完,她也不顾这椅子到底干不干净了,整个人躺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才感觉自己整个人才活过来。
不等她回过神来,牢房的大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人她也认识,却未曾想过会在这里见到。
“三皇子怎会出现在此处?”张幼桃凭着一口气,硬是坐了起来。她声音嘶哑的很,若是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分辨她说了什么。
姜月庭拧眉,“你病了。”
这般平静又控诉的语气叫人听了着实窝火。
张幼桃微张着嘴巴,好似只有这样她的身体才能舒服一些。
没有搞清对方的目的之前,她是不会放松警惕的,眼下她并没有可以谈判的筹码,必须时刻提防。
“幼桃,你这又是何苦?”姜月庭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大抵是已经喜欢上了一个皇室之人,所以张幼桃对所有冠有皇室之名的人都有了偏见。
她不相信这